柳府彻底乱成一团,下人们在府邸中来来回回的穿梭,“清泉宫”被堵得水泄不通。柳府的管事,方总管命人将柳夫人的尸体搬回房间,并且为其洗浴换衣,此时,柳夫人躺在床上,眉间褶皱,即使是死,也是面带遗憾。柳夫人的房间里,哀恸声交织在一起,地上跪着丫鬟,家丁,小厮。白色垂帘从房梁上迤逦而下,在风中微微飘摇,将满室的气氛烘托得更加萧条、阴冷。
人生在世,不过生老病死,然而柳老夫人去得如此突然,引人深思。
方总管已派人快马进宫通报柳残心柳夫人已故的消息,柳残心从皇帝那里讨得一颗丹药,准备折回柳府,在出皇宫,便看到柳府的下人前来通报,说是老夫人出事了!柳残心脑袋嗡嗡作响,顿觉天地都变色,他快马加鞭赶回柳府,心一直突突跳着。娘亲在柳府好好的,怎会无端出事?诸多疑问在脑中盘旋着,思绪翻飞,百转千回。马驹停在柳府门口,柳残心运用着轻功,三两下便停在柳夫人房间门口,里面传来声声哭泣声,像是哭丧。那白色的垂帘,晃得他刺眼,柳残心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个冲进,房间里的下人频频唤着:“相爷……”
柳残心掠过人群,飞也似地跑到柳夫人的面前,双手握住柳夫人的肩膀:“娘……你怎么了……娘,你醒醒啊!是孩儿残心,娘……睁开眼看看残心!”眼泪抑制不住,在眼眶中翻滚落下,柳残心忽然仰天长啸,震天捍地的声音冲破长空,传达着他的悲痛。
“啊——娘啊——娘……不——娘——你醒醒!娘……”柳残心的泪如黄河之水泛滥,滴滴落在柳夫人的脸上,下人们的哭声更大,方总管上前一步:“相爷,请节哀顺变。”
柳残心双眸猩红,满目的沉痛,一把抓住方总管的双臂,声嘶力竭:“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娘怎么会……怎么会撒手人寰……”
方总管颓废地仍由着柳残心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满脸悲伤:“相爷……是谢芽伢!他是凶手!”
柳残心猩红的瞳孔一缩,整个人便如那雕像僵直,嘴微张,脑袋里乱哄哄的似要爆炸开来!
半响,他用力一推方总管:“你胡说,胡说!怎么可能是芽伢……不可能,不可能……”即使是搬下他的头颅,他都不相信这事实,一定是方总管在造谣,一定是!
“相爷明鉴!”方总管一跪在地上,沉痛道:“相爷……真相就在清泉宫……”
柳残心浑身有些颤抖,他望一眼柳老夫人,顿觉心如刀绞!
一言不发地大跨步走出房门,他要去弄清楚真相,不可能是芽伢所为……不可能的,想起娘亲苍白的冰冷的容颜,心缩得更痛,似有刀在剜着血肉一样,明明刚才他还和娘亲争吵,转眼间,却是天人相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清泉宫的,只是当他站在房间门前,看到地上的血泊中躺着一只巨大的黑蝎子时,整个人,如雷遭击,这是真相么……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残心脚底浮虚,快步走进房中,走至黑蝎子的面前,他不相信这黑蝎子和芽伢有什么关联……不!不!不!这绝对是误会,是误会!
就在此时,那只黑蝎子忽然变成一个白衣男子……
柳残心惊得后退一步,再看那人,果然是——芽伢!
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