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车祸导致的父母双亡,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不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死离别。
痛哭一场过后,没用了几年的时间,她甚至连父母双亲的模样便已经记不大清了。
所以,于她来说,最残忍的离别莫过于两年之前凤素儿的离开。
虽然并不曾抱有幸福终老的幻想,但是卫莱仍然一直都觉得四大王者一定会在那个政治漩涡中生存到最后。
她与凤素儿两人是四大王者中性格最极端的两个对比,她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甚至满口脏话挂在嘴边。
但是凤素儿不一样,那是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女子,默默地做事,默默地磨练自己。有委屈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阳台上,闷闷地喝酒。
可就是那样一个人,速移、忍术、催眠……十全武功甚称四大王者之最,凭心而论,她卫莱,及不上。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凤素儿最终是以那种方法离开了人世,得到消息的那一天,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痛哭了一个时辰。再走出来时,却已然是补好了淡妆继续嘻哈玩笑。
特工是不应该有感情的,对同性、对异性,都不行。
现在又要经历离别了!
卫莱苦笑,如果说身上的这个伤口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曾经与一座皇宫有着渊源,那么,现在胸口传来的淡淡草香便是她与季莫尘曾经相识的最好证据。
不过那也只是曾经了,翻过这座山便又是另一个世界。
她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不过不管怎样,她知道,那个白衣飘飘的清雅之人,她会一直记得。
“驾!”扬手再挥马鞭,马儿奔得更快了。
约莫一个时辰出头的样子,跨下的宝马忽就一顿,很明显地放慢下来。
你丫不是累了吧?
卫莱有些愣,疑惑地望着马头,又甩了甩马鞭。可是不管她怎么催,这马就是越跑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你丫不是累了吧?”她气到无语,这山路虽不算平坦,但是好马跑起来也不是难事,这马是闹什么情绪呢?
可是马不走,她也没了辄。
要让她像上次那样把马弄伤以求疾速,这次卫莱可舍不得。
一来这是季莫尘的马,二来,真要再那样跑一次,她这个受了伤了身体可受不住多久。
这回可没有上次那样好的运气能再季到一个季莫尘那样的人,那种稀有品种遇到一个就已经算是奇遇了,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那么动漫再扔给她一个绝世温润男。
马儿不走,干脆她就也歇歇。跑出了这么远,应该脱离了季莫尘的管辖范围了。
有些自嘲地摇摇头,想什么呢!对于人家来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而已,也许就是一个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凭什么还担心他会追赶上来?
抬起右手按向伤处,这一路狂颤,想必衣服里面缠着的白布已经染上血了。
好在天凉,她出来的时候穿的很厚,这才不至于让血迹湛到外面来。
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是郁闷地拍拍马头,一边给它顺着毛一边闷闷地道:
“马儿啊马儿,你为什么不走了?老子没有很重吧?还是你想念你的主人不舍得离开?”
没想到她此话一出口,那马就像是能听得懂一样,竟真的就点了点头。
卫莱吓了一跳,手一下子缩了回来,愣了好半天才又怒骂到:
“你丫的成精了是不?好巧不巧的这时候点什么头?”
她单手掐腰,正想再骂两句解解气,却发现这马儿不再站于原地,而是开始小跑着向前方奔去。
季莫尘追来
卫莱大喜:
“哦哈哈哈!早知道骂你管用,老子应该打从出门开始就一分钟一骂三分钟一打,你这马儿……”
话没说完,跨下良驹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高抬马头,冲着正前方发出了几声嘶鸣。
卫莱顺目望去,只见前方五六米远的浓浓夜幕中,竟有一白衣男子正端坐于马上向自己望来。
她一下儿心就虚了,就好像有一种做案被抓现形的感觉。
“季莫尘什么时候绕到前头去了?”卫莱心中腹诽,“这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为什么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
不觉间将头低到极限,季莫尘远远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还真是睡熟了,居然连这丫头自己偷偷摸出院子逃跑都不知道。
或者说是太放松警惕了,她说过想要在山间小筑赖一辈子,他就信以为真。
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要走。
说起来,季莫尘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匆匆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