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并不是恳求皇叔原谅的,而是请罪,为我所做的一切请罪。请皇叔跟我回凉京,我会把皇位归还于你。”
甘怡闻言吃了一惊,看向苏昂,却见他眼神漆黑如井,绷紧了唇线不语,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不由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苏律神色郑重,“我这一跪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苏昂语气淡淡的。
“一切回归原位之后,所有伪造遗诏、欺瞒天下臣民的罪名都由我一人来承担,请皇叔……宽恕皇祖母,她一生苦痛,即便是做错了什么事,她的初衷也是为了皇室,为了苏姓江山。所以,我恳求皇叔,让她老人家颐养天年,有个善终……”
这是圣旨!
甘怡见苏昂只管盯紧了苏律,半晌不语,愈发紧张了,“苏昂……”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不理会她,伸手将苏律拉了起来,“让太皇太后颐养天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苏律面露不解,“皇叔,你……”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比我更适合做皇上!”
苏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并非皇室血脉……”
“是与不是又有何干?只要你是一个好皇上就足够了!”
甘怡听苏昂这么说,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是啊,皇上,天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能治国的贤明君王,并不是非要姓苏才可以。
况且你一出生就来到皇室,吃的穿的用的学的跟别个皇室子孙没有什么不同,拿什么来区分你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呢?
我一直都觉得你和苏昂眉眼有几分相似,直到现在也是这么认为,这不就足够了吗?”
苏律怔了半晌,微笑起来,“是吗?朕与皇叔长得像吗?”
“是啊,以前没有人这么说过吗?”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人说过,皇叔、勋和朕三人长得像!”苏律笑了两声,又正了神色着苏昂,“皇叔,朕已经给你们洗清了罪名,明天一早,你们就随朕回京去吧!”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答非所问,“我有一件事想请皇上恩准!”
“皇叔请讲!”
“希望皇上能为凌大人平反昭雪!”
“朕也正有此意,回京之后立刻吩咐刑部去办,请皇叔放心。”苏律答应得很是痛快,“皇叔还有什么要求吗?”
“请皇上恩准我们留在这里!”
苏律露出失望的神色,“皇叔不愿意回京去吗?这里虽然风景宜人,可毕竟是深山之中,有诸多不便。这两年来朕一直差人在王府打理,那里一切都保持原样,还是回去为好!”
“多谢皇上美意,不过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甘怡微笑地看了苏昂一眼,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一直跟自己想的一样。
“嗯。”苏昂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苏律眼神闪了闪,突地肃了脸色,“你们必须跟朕回去,这是圣旨!”
阻滞的力量
甘怡忍不住扁了眼,“皇上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说不动就要来硬的吗?”
“朕不是那个意思!”苏律面上有了尴尬,“就算你们不住回王府,至少也要回去一趟,这样朕才好对勋有个交代,不是吗?况且皇祖母的六旬寿辰就要到了……”
“太皇太后要过六十大寿了吗?”甘怡有些意外,看那老太太怎么也不像是快六十的样子。
苏律微微一笑,“是啊,她老人家还不知道皇叔活着的消息,如果你们能回去,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贺礼了!”
“既然是太皇太后的寿辰,我们也应该回去一趟!”甘怡跟苏昂商量着。
苏昂嘴角微扬,“嗯,有些事情也要回去处理一下。”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一早你们就随朕回京去吧!”苏律笑吟吟地做了决定。
虚惊一场,却也折腾了个够呛。回到房里来,甘怡感觉浑身乏力。
云紫凉仔细给她诊过脉,没有感觉出任何异样,仍对她晕倒时翻腾的血脉耿耿于怀,“王妃,你晕倒之时可感觉有什么不适?”
“嗯,胸口又闷又痛,眼前发黑。”
“胸口闷痛吗?”云紫凉皱起眉头来,“似乎跟王妃之前触碰到毒物的症状很像!”思忖了半晌,“王妃,请你用绵绕神功检查一下,你体内是不是有什么戾气?”
甘怡点了点头,运起绵绕神功,绕周身血脉游走一周,并没有感觉到半点戾气。当运至下腹之时,却觉有一股力量将那绵柔之力阻挡了回来。
她暗暗吃惊,反复尝试了数次,每次都受到阻滞,愈发感觉奇怪。
收了内力,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云紫凉,云紫凉也惊奇不已,“为什么会受到阻滞呢?”
“会不会是因为怀了宝宝的关系?”
云紫凉摇了摇头,“胎儿与母体血脉相连,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请王妃躺好,让属下再诊脉看看!”
仔仔细细诊察了一番,依然没
觉出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王妃好好休息吧,从现在开始,属下会每天定时来给王妃诊脉,不会有事的。”
“嗯!”甘怡知道有云紫凉在,不会出什么事,心里却隐隐不安……
你改行做媒人了吗?
“你这么早把我们都找来,到底是什么事啊?”俞墨阳一如既往地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