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弯了眉眼,俞墨阳则笑嘻嘻地扬起浓眉。
“王爷!”守苍快步上前来见礼,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你们会比我们先到?”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沈玉砚声音和煦地告诉他说,“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便连夜赶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倒是你们,为何到得如此之晚?”
守苍神情闪过一抹异样,“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说来话长!”说着瞟了甘怡一眼,她在苏昂身侧笑得正开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笑容有些耀眼。
苏勋从后面快步赶上来,不由分说就抱住了苏昂,“皇叔,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哼,本王倒是希望见不到你!”苏昂嘴里冷哼着,神情却是少有的温和。
“姐姐!”花彩从山上跑下来,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扑进甘怡怀里,“姐姐,我可算见到你了。”不等甘怡说话,又不满地撅着嘴巴,“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装死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都快把眼泪哭干了……”
甘怡听了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是是,对不起你了,等回去之后,我让你浅香姐姐多给你炖些汤沏些茶,帮你把眼泪补回来!”
“不要,人家不想再哭了!”
这工夫莫正也从山上下来了,笑呵呵地见礼,“主子,景王妃,你们来了!”
“莫正,谢谢你啊!”甘怡跟他道谢。
莫正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头,“王妃您太客气了,能替您‘死’一次,是小人的荣幸!”
“多亏莫正身材瘦小,面相清秀,不然还真瞒不过去呢!”俞墨阳打量着莫正有感而发。
“嘿嘿,还是我调教出来的属下厉害吧?”苏勋得意起来。
众人正说笑着,又从山上走下几个和尚来,为首的身材矮胖,正是让甘怡印象十分深刻的监寺和尚,圆善。
“老衲听闻英亲王和景王妃驾到,特率弟子前来迎接!”圆善到了近前举掌揖礼,目光稍稍一扫,便停留在甘怡身上,“这位就是景亲王妃吧?”
温柔的强盗
甘怡眨了眨眼,粲然一笑,“是啊,我就是。你是这里的监寺法师,圆……圆恶?”
圆善的笑容僵了一下,纠正她道:“老衲圆善!”
“哦,敢情不是按照长相取名的啊!”甘怡作恍然大悟状。
知情的听出她是存心戏弄,不知情的也能听出玩笑之意,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圆善表情更不好看了,“佛语有云,顺则善,逆为恶,想必老衲面相逆了王妃之目。然相貌与表,乃为虚……”
甘怡看他这架势,又要长篇大论下去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佛语有云,言语之犀,乃伤人之利器……”
守苍见他不依不饶的,微笑地插话进来,“王爷是不是已经见过方丈法师了?”
“方丈法师正在闭关诵经,暂时不便见客。”圆善瞟了他一眼,神情很是不悦。
“哦,那方丈法师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呢?”
“明日午时即可出关。”
“既然如此,二位王爷和王妃远道而来,路途辛苦,监寺师叔,我们不妨先请他们去行宫院休息吧!”
圆善赶忙笑道:“守苍所言极是,老衲这就引二位王爷和王妃前往行宫院休息!”
一行人来到行宫院,打发走了圆善,甘怡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抓到刺客了吗?”
沈玉砚和俞墨阳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忍不住惋惜,“这么说还是不知道到底什么要要杀我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一个‘九’字!”沈玉砚眉眼弯弯地告诉她说。
“九……九王爷?九王妃?九少爷?”甘怡胡乱地对了一通号,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忍不住担心,“那个马甫德可靠吗?”
“王妃不必担心,那个马甫德虽说有些糊涂,但是胆小怕死,属下已经在信中警告了他,他不敢泄露。”
“是啊,我们两个做了一回强盗,倒是便宜他做了一回爱民如子的好官!”俞墨阳接过沈玉砚的话茬笑道,想起抢劫的事情,忍不住嘲笑沈玉砚,“你装女人倒是一顶一,装强盗就太逊了!”
甘怡一想到沈玉砚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用那和煦如春风的声音说“快把钱拿出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砚恐怕是史上最温柔的强盗了!”
又来这一套!
“墨阳,你不是在潭兴调查事情吗?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到的清禅寺?”说了半天,甘怡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俞墨阳扬了一下浓眉,“我出马调查,很快就有了眉目了,所以赶去找你们。”
“已经查到线索了吗?”
“是啊,那个黎虎辉有一个走得很近的表姐,在黎家出事的前几日,他曾经给他的表姐写过一封信。信上隐晦地提到,若是他出事,希望表姐帮忙照看妻儿。在信的末尾,还不明不白地写了‘虎京’二字。
”
“虎京?”甘怡蹙了一下眉头,“是个地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