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家客栈去。进了客房,还不等苏昂和甘怡在椅子上坐稳,他就屈膝跪了下来,“属下今日严重失职,请王爷和王妃责罚!”
苏昂挑了挑眉,看向甘怡,“你来处置!”
甘怡目光闪了了一下,肃起脸色来,“沈公子,我一向认为你心思缜密,做事周全,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糊涂,太让我失望了!”
我看未必
她话一出口,众人都不同程度地吃了一惊。
花彩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姐姐平日里都和蔼可亲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当了王妃就要摆王妃的架子了吗?
沈玉砚也有些意外,眼尾微微翘了一下,却还是低头答道:“是,属下知错,请王妃责罚!”
“你知错?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甘怡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到底跪在这里请什么罪啊?比起这些虚而不实的玩意儿,你是不是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紫凉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难道请罪比紫凉的命还重要吗?”
沈玉砚愣了一愣,随即眉眼弯弯了,“是,王妃教训得极是。紫凉在隔壁的房间,属下已经请大夫给她看过了,大夫说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若是熬不过,恐怕就……”
“我去看看她!”还不等他说完,甘怡已经急急地奔出门去。
“我也去!”花彩追了出去。
苏昂见状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瞟了沈玉砚一眼,“还不起来?”
沈玉砚赶忙起身,“谢王爷不罚之恩!”
“哼,你命真好,犯了这么大的错误都不用受罚。我当年不过是错杀了一个人,就要出家去做和尚!”守苍在旁边哼了一声。
沈玉砚眼尾飞快地翘了一下,“你不服吗?”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做和尚罢了!”守苍微笑起来。
“那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我看未必!”守苍不以为然。
沈玉砚笑容滞了一下,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身上的伤可严重吗?”
“皮肉之伤,没什么妨碍,不劳你费心。”
云紫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
一想到她被两把刀同时贯穿身体,甘怡就心疼不已,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紫凉,你一定要挺过这一关!”
“姐姐,你放心,紫凉姐自己就是大夫,肯定能挺过去的。”花彩嘴里安慰着甘怡,眼睛里却含着泪珠,她这一路跟云紫凉共乘一骑,两人说说笑笑的也有了感情。见云紫凉痛苦,心里也难受了。
甘怡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我们一起守着她,直到她醒过来吧!”
“嗯!”花彩重重地点头。
属下喜欢紫凉!
“不许!”苏昂听甘怡说要到云紫凉的房间去过夜,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甘怡忍不住瞪他,“喂,你到底有没有点人性啊?紫凉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我去照看她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你是王妃,她是下属!”
“王妃了不起啊?没人性的王妃我才不稀罕,你自己当去吧!”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下不为例!”口气淡淡的。
“这还差不多!”甘怡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我去了!”
苏昂看着她急匆匆地出门而去,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从未有过的安稳。
花彩自告奋勇要跟甘怡一起照看云紫凉,可是还没到半夜就熬不住了,趴在床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甘怡无奈,只好送她回房去休息,自己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云紫凉尽快醒过来。
夜色沉寂,她也有了睡意,眼皮渐渐沉重,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就要看到周公之际,突然听到床上有动静。
她惊醒过来,就见云紫凉胸口起伏,剧烈地咳嗽着,嘴边涔涔地流出血来。
她大惊失色,急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沈玉砚正在值夜,听到喊声急忙闪身过来。
“紫凉吐血了!”
沈玉砚脸色一变,急急地奔进房里来,搭住云紫凉的脉搏,试探着她的脉搏,半晌才直起身来,眉眼弯弯地道:“王妃不要担心,紫凉情况没什么变化,方才吐出的是积在腹中的淤血!”
“那就好,那就好!”甘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湿了帕子,帮云紫凉细细地擦去血迹,迟疑地看了沈玉砚一眼,“沈公子……”
“王妃不必这么客气,称呼属下玉砚便是。”
甘怡点了点头,“那么玉砚,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