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别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让我开口说话,我劝也是于事无补的。”
“皇祖母,连您都没有办法,难道真的让孙儿臣退位,让殊月郡主来做皇后吗?”
“唉,要不怎么说你年轻,沉不住气呢?”端德见她撅起嘴来,笑了起来,“你放心,你皇后的位子稳牢着呢,没人会让你退位。就算是有,也过不了皇祖母这一关。”
岳皇后见她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眼睛亮了起来,“皇祖母,您是不是有什么妙计啊?”
“妙计倒是没有,不过呢,依我看,要想说服景亲王,还要靠一个人!”
“谁?”岳皇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皇祖母说是那个丫头吗?”
端德点了点头,“嗯。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留她在宫里啊?”
“孙儿臣愚钝,猜不透皇祖母的用意!”
“我这么做,就是想试探一下景亲王……”
让她知难而退?
“我故意留下那个丫头,不告知景亲王府,就是想看看景亲王对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不找来,就表明是康妃过虑了,那丫头对景亲王并不重要,根本对殊月郡主构不成威胁……”
“可是皇叔还是找来了,也就是说皇叔真的很重视那个丫头。而那丫头对我们说了谎话……”
端德笑着摇了摇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是吗?”岳皇后有些迷茫。
“这就是那丫头的高明之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说的,可进可退,留有转圜的余地,不管景亲王重视她与否,我们都无法说出她的不是来。”端德笑了一下。
岳皇后似乎听明白,又似乎没听明白,“那么,皇祖母,您说要说服皇叔要靠她,是什么意思?”
“我用言语试探过,那丫头似乎对景亲王还抱着观望的态度。既然我们不能说服景亲王,就只有说服她了!”
“皇祖母的意思是让她知难而退?”岳皇后恍然大悟。
端德笑了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想要替皇上分忧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还是打我的牌,消磨我的时光吧!”
“皇祖母您总是这样!”岳皇后娇嗔地埋怨道。
苏昂紧紧地拽着甘怡的手,迈大步往前走着,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冰冷的气息。
“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甘怡被这寒气搞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没话找话地问道。
苏昂不答,拉着她径直出了宫门,就见沈玉砚站在一辆马车旁边,满面春风地笑道:“看来甘姑娘安然无事呢!”
甘怡对他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苏昂跟拎起来扔进车里,自己也随后上来,对着外面喊道:“回府!”
“好的,王爷!”沈玉砚答应着,催马前行。
甘怡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瞄了瞄苏昂的脸色,见他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满是疲惫之色,不由有点心疼,“你……刚回来吗?”
苏昂不看她,绷紧了唇线不答。
“事情办完了吗?”甘怡又问。
他还是不答。
这摆明了是在赌气,甘怡不由有些气恼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吗?”
“闭嘴!”苏昂冷冷地扔过来两个字。
他在发烧!
甘怡翻了翻白眼,去冰库冷冻过了是怎么的?对谁都放冷气。算了,也别拿热face去贴人家的冷臀部,自找没趣了。
别过脸,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色。
苏昂半天没听到她说话,自己沉不住气了,一把将她扯了过来,瞪着她吼道:“你是傻……白痴吗?让你入宫你就入宫?你知不知道宫里是什么地方?”
他本想说傻子,突然想起甘怡因为这个词儿生了自己好几天的气,于是换成了白痴。
“太皇太后让我去,我敢不去吗?再说入宫怎么了?宫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去不得的?”甘怡没好气地瞪着他,“今天风神休假,轮到你来发疯了吗?”
苏昂皱了皱眉头,“还有,太皇太后说你教她的游戏又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太皇太后说她闲得慌,寂寞无聊,我就教她打打麻将,打发打发时间,这也碍着你了?”
“你知不知道……”苏昂说着身形突然晃了一下,一头就栽倒下来。
甘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了,“喂,苏昂,你怎么了?”
她也没说什么啊,还不至于把一个大男人给气晕了吧?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由吃了一惊,竟然滚烫滚烫的。
“甘姑娘,王爷怎么了?”沈玉砚听到甘怡的喊声,掀开车帘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