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又愈合,然后再撕开,再愈合。
“公主你看!那刀直掉下来,正好扎在我的脚背上!我一疼,脑子一下就清醒了。我想叫身边的人,可是大家都像是中了邪一样往前涌着。我再往前瞅,原来是三殿下正指挥着大伙儿走到林子里去。”
薛齐的目光中带着恐惧,虽然已经不再受那曲子的控制,可是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后来我就装着还是迷糊的样子,就跟着大伙儿一起走。进了林子之后,校场那边就开始搭帐子,然后将士们就睡在那里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疑议。我跟着住了几日,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只是那个怪人每天三遍的在帐子外头吹曲子。我记了几次,然后就算计着时间,每到他吹笛之前,我就把脚上的伤口给撕开,使劲儿的扯,让它疼,这样我就可以不受那笛声的影响。”
一共有两个怪人
薛齐的话还在继续:
“后来我就想逃出去,想着去找找越齐。于是我就天天晚上出去挖地洞,因为我知道,晚上的时候只有兵将在把守,那个怪人都会去龙殿那边去找三殿下。”
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是不知道为啥昨天晚上他回来了!幸好公主厉害,要不然……”
“他是不是那个跟着东方寒一起去见皇上的?”
慕容雪可没他那么好的脾气,不管再怎么气,还是一口一个三殿下。
她对那东方寒没什么好印象,特别是见了越齐之后,她狠不能把那个人给吃喽!
叫他一声东方寒已经算是客气,没直接给他冠上畜生这两个字,算是她慕容雪心肠好。
“不是那个。”薛齐开始穿鞋袜,“一共有两个奇怪人,最开始那个留在皇上那儿了。这是另外一个,专门负责给禁卫军吹曲子。”
慕容雪点点头,听到这里,基本上皇宫里的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说来说去,其实都没有逃出她所想。
东方寒所借助的就是疆域的力量来控制了整座皇宫,还有武帝。
怪不得她一直都觉得武帝让东方寒来理政这件事做得实在是有些奇怪,以她这么多年来对武帝的观察和理解,那个皇帝心里什么事儿都明白,怎么也应该做出这般糊涂事。
明白了,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只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够跟已经被疆域人控制了的整座皇宫抗衡吗?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东盛那边的势力就会渗透到炎赤的都城来。
到那个时候,东方寒那王八蛋才会明白,什么合作,什么东盛只要独立。
怪人出事了
以隐逸的野心,一定帮着东方寒将炎赤的政势死死控制住,又怎么会将自己把握在手的一个国家再拱手让给他人!
东方寒说到底就是做了一把傀儡,甚至他这傀儡当得比武帝还屈。
武帝好歹是因为被人控制这才办了糊涂事,可他东方寒则是彻头彻尾的上当受骗。
这就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这边正想着,忽然,暗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开。
几人回望过去,见是珍珠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小丫头面带急色——
“主子!”想要尽量压低声音,可是又掩不住心里的恐慌。“主子您快进来瞧瞧,那个怪人出事了!”
她也将那疆域人称为怪人,几人一听也吓了一跳。
慕容雪第一反映就是——
“难道他醒了?”
薛齐第一反映是——
“他是不是又给你们吹曲子了?”
摇头,没明白他说的曲子是什么意思,只是上了前,拉着慕容雪就往暗室里面走。
待几人重新回到那处地方,再看向那个疆域人,纵是慕容雪也不由得为眼前的情况惊得张大了嘴巴。
但见得那疆域人正倒在一摊血水中一动不动,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周身上下全都在流血。
珍珠一边指着他一边颤颤地道:
“公主你瞧,见才他在地上躺得好好的,突然就有‘砰’地一声响。咱们回头去看,就发现这个人的身上鼓起了好多个包。那些包会炸开,一炸开就是一个洞,血就不停地流!”
正说着,那人的腿上又开始有了异动。
珍珠指着那处惊得说不出话来,慕容雪也急皱了眉,不顾下人的阻拦上前几步。
疆域人的死,与苗人的蛊
而后蹲在地上,将那人的裤管往起一掀。
但见得那一处异动来自那人小腿处的大动脉。
在她看来,就像是有一颗珠子在那大动脉里头四处游走。
那人的腿全都泛着青紫,那鼓起的地方每走到一处都会带动周围的脉络跟着一起跳动。
突然,那珠子不动了。
她微愣,而后下意识地迅速往后退去。
刚刚退开,那鼓起的地方突然就
像珍珠刚才所说的那样,一下子炸了开。
只是炸的不是空气,而是鲜血。
那炸开的地方立即变成一个洞,滚滚的鲜血就从那洞口流出,霎时间就淌了一地。
薛齐上前往那人鼻息处探去,而后回过头,冲着慕容雪道:
“公主,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