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比她再不好欺负的人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话开始有些冷场。
就连最开始一直很给面子的慕容霜也不再笑了。
小心隐逸,多注意东盛
唐楚明白,却又很无奈。
其实说说笑笑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都愿意用这种方式来面对他与她之间的转变,她又为何总是看不开。
终于要说再见了,站在路的拐角,一直看向地面的女子终于将头抬起。
然后,她说:
“唐楚,再见了!”
他点头,笑眯眯地道:
“后天我就要大婚了,雪雪到时候你要穿得漂亮一点。可别再一身白装了,好歹换成粉的,给我添些喜气!”
“好!”她应他,“我听你的,那天一定会挑一件最好看的粉色衣裙穿在身上。唐楚,恭喜你大婚……可是我怎么也选不出要送你什么礼物。”
“你来就好啦!”唐楚很高兴慕容雪能跟他多讲两句话。
此时此刻他都觉得自己可怜,怎么他们两人之间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陌生了呢?
他不是唐楚嘛!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顺太子嘛!
什么时候沦落到生命最大的意义就是等待一个女子来与他见面,来与他讲话。
很悲哀,也很凄凉。
但却也很无奈。
“雪雪!”见面前人又再度无声,唐楚的笑脸终于收回。
接下来的话,像是在告诫,也像是在提醒,更像是在帮忙。
他说——
“小心隐逸,多注意东盛。大顺的探子回报,他暗里与西边的疆域人互有往来,不知道在行些什么勾当。”
“疆域?”她忽然就来了精神,急声又问了去:“疆域是什么地方?”
唐楚摇头苦笑,
“你这个人,总是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才来了精神。明明应该是男人们去做的事,你总跟着上什么心!”
可怕的疆域
话是这样说,可该答的他还是得答——
“疆域本来只是西边的一个部落,但那部落很大,子民也很多。近一百年间,那部落愈发的壮大起来,虽说部落之主还没公然称帝,但所拥有的土地和子民已经不输给东盛。”
他说得严肃,慕容雪也听得仔细。
一时间,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唐楚的声音继续,很不同于以往的认真——
“其实那疆域本也不算什么,子民不算擅战,一直以来都不曾主动向外讨伐。可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却令人不得不妨。有人传说,疆域的人会迷惑人心,会令人在他们独特的乐曲中丧失意味。也有人说疆域人会耍蛇,那蛇不但可以为人表演助兴,还可以杀人于无形。更有人说,疆域的人会多种特制的毒药,那种毒药无人可解,有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制不出解药。”
他的话令慕容雪狠狠地皱眉,那个叫做疆域的地方激起了她无尽的好奇。
如果真的有那一个部落的存在,如果唐楚所说的那些个传说都是真的。
那么,隐逸搭上那样一群人,对于炎赤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威胁了。
“你也别太着急。”见她沉下面色,唐楚又道:“这些也都只是传说而已,是不是真的,根本也没人知道。因为疆域的人从来不到中原来,很有可能那些本事都是人们夸大其辞,为的只是弄出些好听的故事。”
“是这样么?”她轻声低语,继而又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隐逸与疆域的人有来往的?”
这样问的时候,不由得开始自责。
隐逸搭上了外土之人,居然炎赤这边没有消息?
那她这么多年利用暗卫撒下的情报网络还有什么用?
原来人都不能一直是笑的
似看出她在自责,唐楚有些不大明白。
每个国家都会培养一批细作,或是一批专门打探它国动向的人员。
可就算炎赤的这部份人员失利,也不关她的事吧?
一个女子而已,再坚强,功夫再好,可也不应该去承担一个国家的责任。
他没有办法想像东方凌与慕容雪之间是如何一个相辅相成的存在方式,也没有办法想像慕容雪为了成就东方凌那一份宏图霸业做出了多少努力。
他只是习惯性的去心疼,想要让她停下来将自己放松,可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力。
“也没多久。”心底轻叹,却还是得回答她的问。“就在你们来大顺之后,东盛太子给我们的淑妃娘娘带来了一只手环做礼物。有一次我偶然看到,觉得那东西不像是中原之物,这才起了疑心。于是差人去查,也在这两天才有了回报。”
慕容雪锁了眉,不只是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疆域,也为了这个她头一次以另外一种角度来审视的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