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江堰已经收到了不同人发来的祝福信息,消息提示一下接一下地响起。

他坐在床沿边,垂头专注地看了看。

除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酱骨头超话正在狂欢外,在江父江母的宴会表态后,许多人的态度就已然明了了。

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愿意,人家父母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又没有违法乱纪,轮得到外人来管么?

尊重,理解,祝福,勇气,就完事了。

江堰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心跳渐缓,像是放下了一颗巨大的石头。

“大哥,”他欣喜地转向江裴凉,乐道:“以后出去就可以牵手嗯?”

他说到一半就住了嘴,因为他发现大哥没有听他说话,大哥在解衣服。

江堰顿时感觉有点不妙:“大哥,你做什么哦?”

江裴凉屈尊纡贵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在问废话,并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扣子解完了,手指触到了腰带。

江堰:“?”

“等,等等,”江堰咽了咽口水:“等等等等”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江裴凉依旧半阖着眼,没有应答,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江堰眼前。

说起来奇怪,以前的时候江堰甚至可以在他面前作死作个千百回也不慌张,口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竟然在面前的阴影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瑟缩感。

“大哥,哥,”江堰试图说服:“现在才九点,大家都还没睡呢,那不是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裴凉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