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江母正在一边做指甲一边打毛衣,甚至一心三用,眼睛还钉在桌面上的一本小册子上一动不动;江父正在试图钓景观池里的鱼,目前花了一桶蚯蚓,钓上来的唯一战利品是江一朝多年以前丢失在里头的臭袜子;江裴凉在处变不惊地戴着眼镜处理公务;江淼和姐妹煲电话粥,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杠铃般的笑声;江一朝,江一朝人不见了,昨晚就被孙晨姐连夜接走了,由于得天独厚的肤色,他站在夜色中竟无一个狗仔发觉。

整个江家,都弥漫着一股放松的空气,似乎不是大战即将来临,而是马上就要收拾东西前往马尔代夫度假。

江堰收回视线,真情实感地道:“左护法 ,我紧张不起来。”

梁喜识:“?”

小江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结束了和梁喜识驴头不对马嘴的通话,江堰走回去,发现江母在一脸认真地问江父:“你说到时候会场里用的摆花是哪种比较好啊?”

没错,在当时顾宴一回去之后,他们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于是早就想好了,要在之后举办一个宴会,这事一直悬着不解决也不是个办法。

江父还在执著地钓臭袜子,心不在焉地看了下那本被江母递过来的小册子,随手一指:“就这白的吧,圣洁,好看。”

“是哦。”江母又问:“那到时候的小零食摆什么比较好啊?我想着他们是不是吃麻花不太方便。”

江父:“要不定制点中式糕点,那种比较好拿不沾手的,多放点就是了。”

江母:“嗯嗯,说的也对。我再看看到时候穿什么衣服……”

江堰将这段对话收入耳中,缓缓石化了。

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江裴凉把眼镜摘了,有些疲累地亲了亲他的额角,道:“怎么了?”

“我这寻思着……”江堰咽了咽口水,终于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口:“咱爸妈这是在筹备订婚典礼呢?”

怎么装饰花和糕点都开始选上了,还麻花呢,到时候来的人有心思吃麻花吗,怕是脑花都不够用了!

“嗯?”江裴凉像是没听清,道:“你到时候想让我穿哪一套?”

“哥。”江堰虚浮道:“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