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依旧面带微笑地满足了他的要求:“护法,你退后去。”
梁喜识屁颠屁颠地钻进了后头的休息室,办公室内顿时只剩下了对峙的二人。
“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吧。”顾宴阴着脸,啐了一口:“真是够不要脸的。”
江堰没有露出被侮辱的神情,而是瞪圆了眼,感叹道:“你真的玩很大!是四川戏剧学院毕业的吗?”
这和一开始他见到的是两个人吧。
“顾左右而言他,谁教你的?”顾宴带着嫌恶的神情,道:“做人能下作到勾引自己大哥,你还真是厉害。”
江堰:“……”
这一点他就必须要反驳了。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但的确是大哥勾引他的……!
“所以呢?”江堰虽然心里毫无波动,但因为尊重,仍开口配合了他的表演:“你想怎么样?就靠这点小伎俩,想得到什么结果?”
“小伎俩……确实是小伎俩。”顾宴呵呵地笑了起来,慢慢走向前道:“只是不知道你看了这份东西后,还能不能保持这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摊开手,在办公桌上放了一份文件。
江堰定睛一看,是亲子鉴定出具的结果,虽然没看明白,但大概也能懂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许久。
顾宴似乎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笑了几声,正打算乘胜追击,就听见江堰凝重地快要滴出水的声音:“你是怎么取到我爸的毛发的?”
“?”顾宴心虚道:“就、就趁睡午觉的时候拔的啊。”
“什么?!”江堰的身躯一寸寸高大起来,他居高临下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一违法行为的斥责:“你跟我爸一起睡的午觉?!”
“你在想什么?”顾宴连忙道:“别乱说话!我只是让他的下属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