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凉飕飕扫他一眼:“你说呢?”

“应,应该是挺疼的。”江堰小声逼逼:“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江裴凉面无表情地拧方向盘。

“你要是能把我一脚踹进医院,现在就该在足球队为国争光了。”

江堰闭嘴了。

他哥生气的时候喜欢阴阳怪气,攻击性比较强,非常人能去招惹。

但动物炸毛好歹晾一阵子自己就好了,江裴凉要是没人能及时去顺毛,就他那个冰雕似的样子,怕是能把自己气到心火郁积,当场走火入魔。

江堰决定及时道歉:“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裴凉:“哦?”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高中生物学过的。”江堰煞有其事地科普生物知识:“你不小心按着我韧带那个接收器了,然后这个电流就通过传入神经传送到我的脊髓,再通过传出神经传到效应器……”

江裴凉极其不给面子:“再说话就把你脖子上那个接收器拧了。”

江大马猴哀鸣一声,缩到旁边装孙子去了。

大哥生气也是正常的,就那个力度,说不定屁股都给摔扁了。

江堰一边装孙子,一边未经允许擅自脑补了一下扁屁股大哥的样子,顿时觉得恐怖异常、心有余悸,赶忙又多瞅了几眼。

翘屁还在。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江淼和江一朝围观了二人整场逗猴经过,憋笑憋到恨不得一板砖把自己拍晕过去,但奈何世事无常,江一朝上面的嘴巴很争气,牙咬碎了也没吐出一声笑来,结果下边的嘴巴没守住关,登时如洪水开闸,在寂静的车内放出一连串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的屁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