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目不斜视地迎着他闪避的视线,微哑的嗓音凉道:“怎么了?”

不知是来了什么气,江堰倏地把头扭了回去,深呼吸道:“不、不用了!”

明明昨天就被他揭穿了,竟又来钓鱼执法!他就不上这个当,体温计不比额头好多了?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呢。

他一点也没有激动,他一点也没有真想凑上去,一点、都没有!

顾宴在副驾驶座上,闻言非常关心地转过了头,道:“裴凉,不舒服吗,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现在转头去医院”

“……”顾宴看着后排那位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的拟人火龙果,真情实意地疑问道:“其实生病的是你吧?”

火龙果含混地小声道:“不要跟我说话。”

顾宴不懂这个明明很精神的功夫BOY在短短的时间里又经历了什么,只是转头一看,发现江裴凉虽然脸色不好,面上却带着点浅淡的笑意,看着江堰就没转过眼睛。

他把头掰回来,毫无感情地对司机道:“去医院,谢谢。”

妈的,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他为什么看什么都像小情侣谈恋爱,真想掘了自己这双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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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医生没费多大功夫,简单感冒,有点发烧症状,三人取了药,就打算回酒店。

“大哥啊,”江堰是金鱼脑袋,记不住什么事,又开始精神振奋地嘀嘀咕咕,“那我们不能带特产回去了,来不及。”

机票定的是明天正午。

“寄回去,一样的。”江裴凉轻咳几下,摸了摸江堰垂着的脑壳,“或者你想多待几天也可以,我陪你。”

江堰乐呵呵的:“那不行,都快过年了,爸不得把我腿打断啊。”

进了客厅,江裴凉把门关了,取了个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