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玩着玩着,视线不由得往旁边飘。
这么近的距离,连江裴凉睫毛有几根都能数的明白,他的眉弓很深,平日里看人总会有一种沉沉的压迫感,但现在闭着眼,眉心微蹙的样子,看上去却像个冷白脆弱的睡美人。
方才脸颊轻蹭手掌的冰凉触觉仍历历在目,江堰忍不住攥紧了手指,感到心跳紊乱了几分。
……绝对是他的错觉吧,为什么老感觉最近大哥变得黏人起来了。
虽然把“黏人”这个词用在江裴凉身上,绝对会让江家人全体瞳孔地震,但是他总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大哥年纪渐长,明白了兄弟之情的重要性,但对江一朝属实下不了手,才对自己这样亲昵起来。
不过是社会主义兄弟情而已,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的。
但唯独一个点不好,那就是自己是个基佬,这样真的会让他心惊肉跳的啊
江堰完美地排除了正确答案,视线从江裴凉的眉弓一溜儿下来,绕过高挺的鼻梁,直直落在江裴凉形状优美的薄唇上。
江裴凉似有所感,唇瓣微动。
江堰把视线移开,淡淡地想。
他大哥就连睡相都这么完美,一动不动,不磨牙不打呼噜不说梦话,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大哥要完美的人吗?想必是没有了!
车子在返程的路上平稳行进着,江堰把手机关了,也闭眼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裴凉睁开了眼,神色清明。
他转头看江堰,江堰早已睡得人事不省,微张着嘴,发出一串串轻轻的呼噜声。
江裴凉微微勾了勾唇角,放低了身子,让江堰的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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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知道回来啊?”梁喜识阴阳怪气道:“在外奔波这么久,真是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