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纪渐都给他准备好了棺材……
极大可能是器官能捐的就捐了,捐不出去就烧了,骨灰都给你扬了的那种。
忽然,顾令听到了急促的停顿不一的脚步声,熟悉……
顾令抬眸看向站在花厅入口处的纪渐。
对方依靠着墙壁,一边暖黄色的灯光搭在他半边脸颊上,反而显得轮廓越发柔和。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是被夜风抚摸。
纪渐缓缓走进去花厅,低声说:“他们说你到这里来了。”
“这里安静。”
顾令索性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看着面前的昙花。
说:“我想看看它开放。”
刚才在宴会上,还觉得心情急躁,如今倒是平和下来。顾令垂眸,自己的性格属于别人逼一下动一下,如果无事发生,他能宅一辈子。
纪渐没问为什么,和顾令并肩坐着,顾令有点打瞌睡了,打了个哈欠。
默默地等着面前的昙花开放。
纪渐没说什么,没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没说纪老爷子如何,他什么烦心事都没和顾令说。
犹疑许久之后,才缓缓握住顾令的手指。
顾令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放开,低着头不说话。
安静的花厅之中,只有两个人,似乎远处宴会的喧闹他们充耳不闻,等待着一株昙花开放。
纪渐看着顾令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偶尔会颤抖一下。
顾令发呆的时候,忽然背上传来了一阵温暖。
下意识地揪住了纪渐给的外套。
外套上还有这男人身上的气息,烟味没之前那么浓郁了。
披上外套之后的确没那么冷,顾令默默地抓紧了外套,低着头抿紧了嘴唇。
许久之后,半开玩笑地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在花厅里给我外套。”
纪渐盯着面前的人,顾令体质弱,容易着凉。
大晚上吹风,蚊虫也多,还有叮咬。
这是自己第一次给他外套,但是……
纪渐缓缓开口说:“以后都不让你冷着。“
顾令闻言,尴尬地咳嗽一声,撇过头不去看纪渐,手指互相磨蹭。
这个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令低着头不说话,忽然手指被人抓住,轻轻地磨蹭着,被对方炙热的手掌烫到。
纪渐抱住自己的手指,磨蹭着取暖。
“还冷吗?”
顾令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