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看顾令犹豫不决，屁股一挪，往他那边移动了一点，一笑，满脸的肥肉堆了一脸的褶子，双手搓着：“ 顾令，咱俩也不是一次合作了，要不是我帮你，顾姨恐怕早就揭发你了。”

顾令眯起眼睛，盯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精准踩雷。

这人是在威胁自己？

顾令冷笑，没说话。

至于项目，书中对这件事情嫌少着墨，匆匆一句快速翻页。

对于顾家而言，这是一个事关自家存亡的大事，可纪氏，不过是小项目。

男主玩得起。

顾令纠结，林晓拿之前的合作说事，铁心要卖人情。表面不强求，实际态度坚决。

你不怕他给你挖坑？

无利不起早。

这是纪先生之前说过的话，如今让顾令提醒起来。

挖坑吗？

是求稳还是求进？

顾令心中反复对比自己的利益。

最后，顾令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面上，往林晓方向轻轻一推，笑着说：“怎么会呢，林总的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中，没齿难忘。不过……”

话尾来了转折。

顾令双手交叉，挑眉：“这是集团之间的事情，我一个人最终决策，但还是通过公司，林总，我们不急。”

林晓喝了一口茶，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是，不能急，免得被顾令看出破绽，只能到时候逼他一把，激将法，让顾令知道如果他不接手列出来的策划，自己就把这个“大便宜”给纪渐了。

就看这个人贪不贪心了。

林晓哈哈大笑起来 ： “是，是的，顾总，您好好考虑，但……”

他粗壮的手指点了一下那纸文件，嘟囔说：“我的诚心很足够了。”

顾令没有接话，合作又不是只看诚意，这玩意真真假假，最不可信了。

但是场面话，还是得说说的。

林晓话音刚落，顾令就接了话茬：“我也是诚心合作的，林总放心，我一定会抱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诚心好好和你考虑一下。”

场面话。

林晓心中不信，正要开口，抬眸瞧见了顾令脸上挂着的笑容。

他笑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带笑，眼角眉梢，身上的每一处都洋溢着笑意，随着动作，头顶蓬松的发丝轻轻晃动，像是摇曳在春风中的花瓣。

林晓愣神，表情呆滞。

这可真好看，他好男风，还就好这种豪门有点实力又有点资本的人，看着这种人求饶的样子，贼爽了。

可惜顾令不跟自己。

他也没胆子对纪成简的情人，纪渐的……呃……呃……小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