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散去之后,刘彻拥着阿娇躺在床榻上,黏腻的汗水让爱干净的阿娇不是很舒服,但她无力下榻清洗收拾,反而推了推刘彻,激烈的情事让她嗓音多了几许的沙哑,“你去。”
“朕不去。”刘彻很是尽兴,反倒搂紧了阿娇,将自己身上的汗水故意向阿娇上蹭,刘彻含笑的眸光越来越深沉,阿娇心知不妙,向床里滚去,“你别在来了。”
细腻的娇躯布满情色,红烛摇曳,越发动人,阿娇生产之后,身体更显丰盈,浑圆高挺,波澜起伏,臀部挺翘,更合刘彻胃口,阿娇难得露出哀求之意,岂不知更惹火更动人,刘彻硬是将她拉过来,脑袋埋于阿娇胸口,甜腻的奶香融合着汗水,别有一番味道,被亲生母亲王太后算计,被姐姐舅舅背叛,刘彻只有此时才会觉得安全,高处不胜寒,真正的孤家寡人,刘彻现在体会到了窦太后临死前所说。
刘彻不自觉的喃咛:“娇娇,你不会离开朕,对不对?”
阿娇疲倦的阖眼,轻抚刘彻后背,安慰般的低言:“不会,不会离开你。”如果要离开的话,会带你一起走,你别想单独留下伤害儿女们,阿娇圆润的指尖,轻划过刘彻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阿娇唇角微扬,未定胜负之前,我怎能放手,刘彻,我要你陷得比我深,比我无法自拔。
寝殿中间的青铜香炉飘香,既是助兴的香料,又是让刘彻感到舒服清新的香料,营造出一个让他无比眷恋不舍得放弃的环境,阿娇有信心让刘彻沉醉,母亲说过,如果女人失去魅力,只剩下男人对你的尊敬怜悯的时候,是你的悲哀,情爱,情爱不是只有感情才会招幸,他的情欲同样要得到满足。
阿娇的手指划过刘彻深邃眉眼,甜美神情的一笑:“陛下待臣妾的好,臣妾永远会记得。”
“娇娇。”
居于上方的刘彻,停下动作,微怔的看着阿娇,不解她为何这般说,阿娇妩媚中带着一抹感激,眸光清澈真挚,将自己拉近刘彻,低声道:“你舍弃儿子保全我。”
见刘彻阖眼,阿娇勾起唇角,愧疚了吗?刘彻,不是只有你才会演戏,阿娇轻吻刘彻,似要用吻表示爱恋情深,主动的阿娇很难得,但刘彻却没有了继续的念头,阿娇的吻越是真挚,他越是难受,翻身躺到一旁,将阿娇搂在怀里,道:“朕不闹你了,睡吧。”
“可是它并不累,很精神呢。”阿娇手移动到刘彻的小腹,将刘彻的情欲完全掌控在手里,阿娇拇指划过顶端,她要让刘彻为她疯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娇娇。”男人的本性,刘彻呼吸沉重,他本来就眷恋阿娇的身体,被她这般阿娇,刘彻当然会兴奋,阿娇眉眼含笑,体位逆转,压倒了刘彻,坐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陛下,到底是累还是不累?”
在床榻上被女人压下,是刘彻从未有过的体验,手掌比念头更快,扶住阿娇的细腰,似怕她摔下去,游走于柔软的娇躯,刘彻托起阿娇的翘臀,笑道:“既然娇娇有兴致,朕定当相陪。”
激烈的冲撞,汗水淋淋,滴落在刘彻的胸口脸上,新鲜独特的体验,刘彻沉迷于阿娇柔软的身体里,彻底的疯狂,狂风暴雨之后,慢慢平静,阿娇瘫软在刘彻身上,情欲的眼眸溢出眷恋情深无悔,阿娇喃咛:“陛下,你喜欢我吗?彻儿,你喜欢我吗?”
刘彻沙哑的说道:“喜欢,朕喜欢。”相信眼前所见,刘彻并未看到阿娇得到肯定之后欢喜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别样神情,在这场刘彻自认为掌控一切的爱情棋局中,究竟谁处于劣势,刘彻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狡猾如狐,清冷无情的阿娇,永远不是刘彻所能掌握的,他们比得就是谁更无情。
‘同有雄心壮志的帝王谈感情,永远都是最愚蠢的,娇娇,你既然注定为大汉的皇后,就要深深的记住这句话,刘彻是你的皇帝,只能喜欢,不能动情。’
刘彻胸口处突然滴落一滴水珠,刘彻感觉有什么不同,却被趴在他身上的阿娇压住,阿娇手指沾起水珠,含在口中,是咸的,“陛下,我喜欢你。”
“朕知道。”刘彻得意的一笑,阿娇一直都是无怨无悔的喜欢着自己。
紧密相拥的二人,仿佛情入阿娇融却有着一丝不同,他们若离若聚,无法割裂。
天边鱼肚泛白时,杨得意悄声走近,隔着垂地的薄帘,可见相拥而眠的帝后,欢愉后的气息尚未散去,事态严重,杨得意只能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刘彻惊醒,见怀里尚在安睡的阿娇,眨去眼底的迷糊,“什么事?”
“要事。”
伺候刘彻这么多年,杨得意很清楚说话的分寸和地点,刘彻放开阿娇,起身后撩开薄帘,杨得意递上孰衣,刘彻披上后,挡住胸口的阿娇抓出来的红痕,杨得意弯身伺候刘彻穿上鞋,两人走到一旁,刘彻再问:“要事?”
杨得意低低的说道:“是刘陵她胡言乱语,张汤虽然将她单独关押,可廷尉署不是只有她一人。”
“谋逆之罪,通敌叛国,让她自行了断,这点事张汤都做不好?”
“陛下,是刘陵说起了以前的事儿,她——”杨得意酝酿了好半晌,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阿娇,凑到刘彻耳边,压低声音“——您和她——”
刘彻浓眉拧在一处,稍显尴尬,刘彻道:“行了,朕去趟廷尉署,其实朕和刘陵是堂兄妹,没”刘彻转身踢了踢杨得意,“跟你解释做什么?”
杨得意沉默的伺候刘彻悄声更衣,随着他出宫,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赶去廷尉署。
在刘彻前脚他出寝宫后,阿娇缓缓的睁开眼睛,撩起薄帘,只见到刘彻的衣衫一角,是刘陵?阿娇嘲讽般的一笑,似在嘲笑刘陵对刘彻的爱恨情仇,似在嘲笑自己的无情,聪明的刘陵被刘彻玩弄得干干净净,何苦呢?用以前的情事逼得见刘彻最后一面?阿娇叹息:”糊涂一世,临死前也没聪明到哪去,爱上刘彻,注定的悲剧,刘陵,你真是可悲。”
廷尉张汤早就等候在廷尉署外面,见到刘彻的车驾,“恭迎陛下。”
刘彻跳下车驾,失望的看了张汤一眼,冷哼道:”带路。”
“诺。”
张汤躬身在前面领路,看出刘彻的不悦,张汤也很委屈,刘陵罪大恶极,张汤可以忽略她是一位娇滴滴的风流美人,张汤是最不会怜香惜玉的,刘陵是汉室的翁主,这也到罢了,在张汤手下,折进去的藩王列侯也不少,最最关键的是刘陵和陛下当臣子的很为难,刘陵一直不肯认罪,张汤想要动刑,刘陵一句话就让张汤和廷尉署的差役愣在当场。
“我也是你们能碰的吗?”当时刘陵笑得娇媚,“你可以去问问皇帝陛下,我的堂哥,他是不是会让你碰。”
张汤只能将刘陵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探望,向宫里请旨,皇上说按大汉律例处理刘陵,判为死罪,可刘陵却说最后见刘彻一面,用尽手段逼得张汤不得不向宫里送消息,如果不满足刘陵的要求,明日便会传遍陛下和田蚡甥舅同戏当初的淮南王翁主。天晓得死前疯狂的刘陵还会做出什么事儿。
张汤继续请罪:“陛下,臣该死。”
刘彻站在单独的牢房门前,中间隔着木头栅栏,透过缝隙能见到刘陵坐在干草堆上,牢房的墙壁上凿出巴掌大的小窗户,朝阳倾洒进来,应在刘陵的身上,刘彻眨了眨眼,有点刺眼朦胧,看不清刘陵姣好的容貌。
刘陵目光从小窗户上移到刘彻身上,甜美的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张汤打算打开牢房门,然后再退去,刘彻冷冷的说道:“下去。”
“诺。”张汤将钥匙放在刘彻脚边,方便他随时进去,弓着身子远远的避开,更是遣散了廷尉署的差役,陛下的秘事,他们听了就是死罪。
刘陵望着牢房外的刘彻,轻声吟唱着:“花落花开”
“你还记得这首歌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