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苏词边替自己缝衣服,边想着该想个什么办法给自己烧热水。
今天早上她去瀑布边灌水顺便洗澡的时候,被冷水冻得好久才回暖过来。现在才是秋天,还可以凑合着洗一下,可冬天呢?难道她几个月不洗澡这么硬熬过去?
苏词只这么一想,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了。
心绪不好,手上一个没注意,相比厚实的兽皮而言很脆弱的针一下就拦腰折断了,苏词的手猛地扎在插在兽皮上的半截断针上,疼得她嘶了一声,没等她有什么反应,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了过去。
看着苏词手指尖上冒出的血滴,泰格凑过来小心地用舌头将血舔掉,含着苏词的手指模糊地叫着苏苏,金色大眼里是……心疼?
苏词眨了眨眼,有些乐不可支。
是泰格的情绪表达越来越到位了,还是她眼花看错了?
但不得不说,虽然她并没有在意这么个小伤口,但有人紧张的感觉真的不错,苏词伸手摸上泰格抓着她手腕的手安抚他。
泰格手掌宽大,手指并不像她的那样修长圆润,泰格的手指骨节很粗大,而且,像是要与尖锐的指甲相配合一样,越到指尖,手指的宽度就越窄,锋利得好似只要一戳,就可以将人戳出一个洞来一样,看起来有威胁感极了。
但这双手摸她的时候,却从没伤过她。
苏词嘴角微微牵起,摸了摸泰格的脸。皮肤很好,脸庞的轮廓也很深,或许是带着主观意思,苏词一直觉得,泰格其实很帅。
比周立他们更……
想到周立,苏词抿了抿嘴。
其实她比想象中的自己要更会开解,或者该说更冷血。
既然决定已经做出来了,而且就算事情再发生一次,她也会做同样的抉择,那事后就不必假惺惺的去忏悔,并不是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就是赎罪了。
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泰格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松开含着的手指,嘴里叫着苏苏,伸手揉了肉苏词的脑袋,就像苏词经常做的揉他兽型时的脑袋一样。
动机是好的,但没几下,他尖锐的手指就将苏词梳好用布条扎好的头发勾得一团乱,苏词恼怒的将他的手抓下来,然后脑子里很突兀的灵光一闪。
苏词没停顿,立刻从旁边有些吃力的抓过一块大石,指着中心对泰格说道,“泰格,抓下去。”
泰格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白苏词为什么要他这么做,但还是很听话的伸手朝石头抓过去,很轻易就在石头上抓出一个凹洞。
苏词看得双眼发绿,立刻站起身在周围寻找合适的石头。
有泰格在,她还担心什么热水的问题……找块大石头让泰格挖空不就好了吗?可笑她之前一直在想该用什么东西才能替代,又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将石头挖空,竟然完全没将主意打到石头身上去。
唔,还要顺便弄个好一点的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