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只要相信这人就可以了。
“我,你还信不过么?”他的大将军扭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那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再次涌上了谢庭春的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怔怔地点了点头,眸中情绪汹涌,发自肺腑地沉声道:“信,我只信你。”
此言一出,二人彼此目光胶着纠缠,片刻之后,忽然紧紧将对方拥入怀中。
唇齿相依,四肢纠缠,彼此似乎都在从对方身上汲取着能量。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亓杨忽然油然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情绪,有点像感动,又有点像冲动,嘴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却让他无端的有些激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捧住了谢庭春的脸,积极回应了起来。
帐中只能听见轻微的水声和沙沙的衣物磨蹭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亓杨才从狂热的情绪中苏醒过来。
“对了,还有你在京城的事儿。”亓杨喘着粗气,一边努力地挪开潮湿的唇瓣,一边心疼地摸着谢庭春一夜变白的鬓角道:“我也不是不信你的能力,只是担心……你虽然聪明过人,可是行事总是剑走偏锋,可是人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你为了打探消息同那些叛国贼子过从甚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端倪,该如何是好?”
谢庭春听着亓杨声音沙哑地说着贴心话,一时间只觉得心头软得不可思议,赶忙把脸埋在亓杨肩头,过了许久,才瓮声瓮气道:“大哥,你这么欢喜我,不若同我成亲吧。”
话题转移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亓杨一时懵逼,片刻后无语地在谢庭春后脑壳上轻轻拍了一下:“什么欢喜你,教训你呢,别岔开话题。”
“大哥若不是欢喜我,不是在意我,又怎么会介意我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不愧是黑白两道游刃有余的谢侍郎,颠倒黑白的技术一流。
亓杨:……是在下输了。
见亓杨无语凝噎,拿他没办法,谢庭春唇角带笑,脸色发红地微喘道:“好吧,大哥害羞也没关系,如今这地方穷山恶水,婚事也办不体面,再等等也无妨。只是苦了大哥,要多忍耐些时候了。”
亓杨:……?
“什么多忍耐些时候?”
亓将军实在架不住心中好奇,还是咬上了谢侍郎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