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乐生也从另一个方向拍马前来,瞅了瞅索天纵:“索小将军,别逞强了,脚尖儿点着马镫子不累么?”
索天纵被人揭穿身高硬伤,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刷地扭头对着亓杨说道:“药膏擦了吗?”
“多谢你。”亓杨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用上,但是索天纵的心意也很难得,自然承了他的情。
“不客气。”索天纵扬起下巴,降尊纡贵地给了亓杨一个笑脸:“你武艺这么好,千万不要留下伤病。”
说罢一甩脑袋,理也不理林乐生,哒哒哒地跑远了。
一边跑还偷偷摸摸地用手拽着过长的马镫带子。
亓杨和林乐生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失笑。
回到营房,亓杨看到自己床头摆着的那三个小瓷瓶,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瓶快要用完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
瓶身光洁温润,在阳光下甚至还隐隐透着些星星点点的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除了索天纵送来的,后来他回孟县看望朱大嫂一家时秋娘也给他准备了一瓶自制的药膏,只是手中这一瓶并非出自他们之手,而是那日比武之后,有一个模样普通得扔到人群中便找不回来的观众忽然匆匆出现,说自己看了比武,是个郎中,身上正好有药,留下一个瓶子便消失了。
普通一个小郎中,身上能带着这么贵的药瓶?
这怕不是当他是个傻子。
这样的事情过去几年时有发生,每当他受了点小伤,便有一个长相普通得过目即忘的人忽然出现,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送上上好的伤药,随后迅速离开不见踪影。一开始他还心怀警惕,后来验证确认了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药后,便随它去了。
加上梁修武莫名其妙的挨打,亓杨心底里模模糊糊有了一些猜测,只是未经确认,也不敢妄下定论。
正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了响亮的哨声:“亲卫队集合!亓将军有令,前往平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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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沙州在陇西草原以北。亲卫队一行人快马加鞭从赢城过去,一路上沿途剿了几个匪窝,又是一日黄昏,路途堪堪过半,视野里出现一座城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