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每次都瞄准了,即使是开了先天窍的同袍,也吃不住他这一斧,这毛头小子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法?
正在此时,面前的俊美青年忽然探身一钩,随之孙迁便感到自己脚上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从马背上直接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眼冒金星。
下一秒,亓杨已经飞身而起,单手像没事儿人一般抓住了从空中落下巨大的长柄战斧,“唰”地一挥,斧头刀刃便抵在了孙迁眉心。
“不好意思。”亓杨忽然开口道:“手上没力气了。”
言毕,那把战斧便脱手滑下,眼见着要把孙迁剁成两半。
!!!
面前一阵寒风,还没等孙迁惨嚎出声,亓杨便伸手一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把斧子重新抓了起来。最后冷漠地瞥了一眼孙迁的狼狈样子,起身离开。
留下孙迁一个人瘫在地上,冷汗涔涔,呆若木鸡。
“邹家营把总,亓杨,胜!入前四名!”铜锣一声脆响,一场打斗终于落下帷幕。
“赢了,赢了!”吴胖子激动万分,使劲儿抓住了身边的扇子王摇晃起来。
看台上甚至还纷纷扬扬地掉下了数张女子使用的香帕来,围观全程的女观众们上至六十老妪,下至总角女童,一个个都被亓杨方才轻盈漂亮的马上功夫给迷得晕头转向,有那大胆些的女子,还掀开面纱,扯着团扇尖声叫道:“亓郎,我是李家玉娘!年方十八,家住烟斗儿胡同”
一张沾着胭脂的粉色绣帕从上层飘然落下,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邪风,呼的一刮,便整张糊到了楼下一个身着青色战袍,大马金刀坐着的人脸上。
一股子劣质香粉的味道直冲鼻腔,梁修文咳嗽两声,扯下绣帕摔到地上,露出一张苍白发青的瘦脸,冷冷道:“窝囊废。”
旁边的几个军士心知他在骂场上的孙迁,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梁修文在军中素来说一不二,脾气阴狠,只是他确有本事,还善于讨好上司,也没人能奈他何。
“下一场,那姓亓的会对上谁?”梁修文停顿片刻,出声问道。
身边的人犹豫片刻:“下一场……会对上我和索天纵小将军中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