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只会絮絮叨叨地重复说不相信钟桂会和人私奔这一句话,可不是疯了嘛?”老伯惋惜道:“大伙儿都劝她看开些,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可没过两天人就不见了,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被她抱去了哪里。”

叶淮允再三向老农道谢后,就去槐树下把事情与褚廷筠大致说了一遍。

“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叶淮允又要皱眉。

褚廷筠两指突然就抚在他眉心,将皱起的眉痕熨平,“这可未必。”

他的体温不论一年四季都比寻常人低些,叶淮允抬眼看去,就听褚廷筠续道:“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能走多远。别忘了,鸾霄宫的商号可是遍布全国各个郡城,寻个人还不容易嘛?”

“开的都是酒楼?”听他这样说,叶淮允脱口而出。

褚廷筠顺口回答:“还有茶馆和客栈。”

叶淮允认真地点头表示理解,都有厨子,都能吃。

但褚廷筠似乎没听懂他的言下之奚落,打了个口哨,将在不远处吃草的白马召到身旁。

这白马名叫风归云,是叶淮允最喜爱的一匹。

这会儿他揉着风归云头顶雪白鬃毛,揶揄它竟才半天不到,就任凭褚廷筠使唤了。

褚廷筠对此笑笑,“因为你也是我的。”

风归云再度奔驰送来暖风阵阵,蒸发掉身上粘腻汗液,带来夏日里难得的一丝凉爽。

叶淮允站在一条山涧清流旁,问褚廷筠:“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散心。”褚廷筠拉过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山涧泉鸣叮咚,四周又环绕着茂林修竹挡去骄阳的侵扰。叶淮允在浓浓绿意和淡淡槐花香间,闭上眼睛,心头的烦闷果真散去不少。

褚廷筠突然问:“吃过烤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