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终文光好一点吧。”
钟权坐在车里,脑内回想着简梦安的话。其实他心里一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终文光还是绿毛小子的时候,性格算得上张扬,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大概……就是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吧。
一旁的代驾试探着问道,“需要我扶您上楼吗?”
“不用,”钟权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一身酒气,在别人的眼里跟个醉鬼无异,“我……就是想在车里坐一会儿。”
“好的好的。”代驾一副,我懂得我懂得的神情,把“这约莫就是有钱人的忧愁吧”写在了脸上,很快离开了。
心脏不好还喝酒就是纯粹的作死,钟权其实也知道,只是人类的本性大约就是,明知道是作死也一样要去做,所以他现在很快遭了报应,感受到了原来人会被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吵得烦躁。
他抬手摁着心口的位置,寄希望于能够让那极不安分的心脏稍微听话些,只可惜事与愿违。
钟权看着系统的面板,突然开始思考,为什么要给他加上这么一个心脏病,甚至还附带十二小时不接触就情况加剧的条件。其实细想想,是心脏病还是胃病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违和感出现在那十二小时的限制上。
这几乎将他绑定在了薛玉成的身边。
然而,为什么要绑定?
钟权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因为他早晚会知道对方怀疑他出轨这件事,而对方就是为这一点做好打算。做害怕他玩失踪,害怕他不见人,害怕
被冷暴力。
因为那个误会的存在,他一直以为被冷暴力的是自己,可是如果探寻真相的话,被冷暴力的一直都是终文光。
对方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把他捆在身边。
钟权突然觉得他挺该死的,甚至不是因为发作因为病理上的问题而感觉自己该死,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该死。
他必须要好起来。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钟权抬头看过去,哦,是文光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