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玉成方才不想回答的,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不能跟家里说,也不愿跟朋友说,更不敢明明白白的问对方那个名字到底是谁。所有的东西都憋在心里,他很需要找个人倾吐一下。
他跟钟权结婚五年了,看着对方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成长到现在这样,站在了离开薛家,也依旧能创出一片天的高度。
他的父亲曾经指点过他,如果他想要钟权在他身边,安分守己的呆一辈子,就别给钟权太实在的东西。不然能钟权自己翅膀硬了,能扑腾了,还愿不愿意维持这段婚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薛玉成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还是告诉父亲,薛家能给的,父亲您愿意给的,就给钟权吧。
“不怕到时候后悔?”薛老爷子抬眼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怕,可有些事情不是怕,就能躲过去的。”
薛玉成回想着当年自己说的话,他曾经觉得,如果对方真的是贪图薛家的权势,那他也认了。只要在达到目的之前,钟权愿意哄着他骗着他,他就愿意。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等真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放得下。
他甚至觉得,如果真的出轨他也忍了,只要装作不知道,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但钟权现在既然已经和其他公司的高管搞好了关系,恐怕连未来,也不打算在薛家的产业里继续待着,到时候还能不能接着过,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虽然我只是个很多人只认识歌不认识我的歌手,平日里也没什么狗仔蹲我,但是好歹也是圈子里的人。照片是最会骗人的东西,我是知道的。”
祝龚只得干笑着点点头,不说话。
三张照片。一张是钟权把一个什么小玩意放到邻座的人手里,一张是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起盯着那东西看,下一张,是钟权很随意地把那个东西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你可能觉得中间这张是我最在意的,因为两个人看似很亲密,不过这角度找得太刻意了,我反而怀疑实际情况的真实性。让我坐实了怀疑的反而是这张,”薛玉成指尖敲了敲第三章照片,“钟权漫不经心放进口袋里的”
“是我们的婚戒。”
“听上一句话的时候,请在脑内将‘婚戒’一词画上重点,谢谢。”钟权晃着手里的环,毫不掩盖地向治疗师炫耀着。
时间回溯到二十二小时前,酒吧。
这还没完,钟权还要强行地给治疗师解说,戒指内侧的摩尔斯密码,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这几个点杠点,连起来代表的是什么字母,下面又是哪几个点杠点代表一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