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您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程鸾景陪着笑,“我今天其实是同夏哥哥出城去玩了,当然还有二哥一起。”
“什么!”程夫郎提高音量,“你们真是太胡闹了!”
“阿么,您小点声。”程鸾景凑到程夫郎身边,一会儿站着给程夫郎捏肩,一会儿蹲下来给程夫郎捶腿,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容,“阿么,二哥和夏哥哥老早就认识,见过无数次了,婚前见一见也没事吧。”
程夫郎皱着眉头,事关二儿子的亲事,万一被嘴碎的下人听到了,传出什么不好的话那面上就不好看了,压低了声音教训:“怎么没能没事,他们两都是定了亲的人,怎么还这么随便,你这孩子也是,还帮着他们一起。”
“阿么,我们很小心的,没有人看到,就算有人也不认识我们。”程鸾景抱着程夫郎的胳膊撒娇。
“这件事等你二哥回来了我再同他说,今天晚上你们俩房里的冰都撤了,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程夫郎拍开程鸾景的手站起来,吩咐下人准备晚饭,同时也告诉他们今晚不给二少爷和三少爷房里准备冰盆。
眼看着冰盆的事不会有回旋的余地,程鸾景只能瘪着嘴接受,不过刚才程夫郎提到了黄家哥儿,是不是黄家哥儿又闹了什么事出来,他等程夫郎安排完下人,才凑过去问。
“阿么,你是不是听说了黄家哥哥什么事啊?”程鸾景一脸好奇。
程鸾景同黄家哥儿不对付,从小就是如此,知子莫若父,程夫郎也知道他的小心思,点了点他的鼻子:“黄家承认了他们两的亲事,那个汉字就是一户普通人家,黄家担心黄家哥儿跟着他以后会吃亏、不习惯,就准备让他和那个汉子成亲以后在江宁县,他们给小夫夫点钱,让他们两口子在江宁县做点小买卖,黄家也能照看着点,免得黄家哥儿被欺负。”
程鸾景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会被欺负的,我看他挺会欺负人,不知道这个汉子娶了他是福是祸。”
程夫郎皱着眉:“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自己想想,你一个没说亲哥儿,能不能这样说话。”
程鸾景看着程夫郎沉下脸,赶紧吐了吐舌头承认错误。
就算承认了错误,这样方程夫郎管孩子还是很严格,程鸾景依旧要受到惩罚,从一晚上没有冰盆增加到五晚。
这样的日子没有冰盆自然很难受,下半夜退凉了还好些,上半夜可不行。
程鸾景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如同烙饼一样折腾到午时才勉强睡着,第二天顶着略微乌青的双眼,打着哈欠洗了冷水脸才好些。
程夫郎看着他这个样子丝毫不为所动,说的五天晚上没有冰盆就是没有冰盆,让他长记性以后别乱说话。
至于昨天晚上程夫郎盘问了程闻柳什么,程鸾景就不知了,只是后来一个月里,程闻柳都没有叫他帮忙带林夏至出来。
林夏至听了程鸾景讲述那天回去后发生的事,又看了程闻柳写给他的信,只能祝程闻柳好运,希望他能应付得过来这些突然附加给他的事情。
虽然两人见不了面,程闻柳的信依旧是每日一封。看得出来他忙得很,字迹比以前潦草很多,有时候忙得写不了一页,就短短几句话说他今天在忙些什么。
林夏至也会写回信给他,讲一讲他身边发生的事。
从七月开始,江宁县令挨个找县里的富户、员外、地主谈话,程闻柳在每日的信中告诉林夏至,县令这是为修路做准备。
程闻柳虽然没有具体说,林夏至也能猜到,无非就是看这些富户愿不愿意在修路上出钱,愿意出钱的还好,不愿意的估计县令就要收拾收拾他们了。
第185章 望山村养兔
林家现在已经成为了富户之一,他们自然也在县令的谈话范围内,林承祖代表林家表态,县令想修路他们绝对支持,林家村修路之后方便很多,这是一件利民的好事。
林家等商户的配合让县令最近有些烦躁的心情好了些,过半的富家大户仗着自己在江宁县有有钱有人脉,不愿意配合县令,说是朝廷才会组织修路,同他们没有关系。
当然话没有说这么直白,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不妨碍县令大人理解。
这些家族有的在将江宁县盘根错节多年,手上的人脉自然不少,才敢硬气地同县令叫板。
有的是郦水郡别的县城的家属姻亲,有同僚护着,平时对他们那些不过分的举动,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把他们的心养大了,以为县令怕了他们。
林夏至替这些看不清时局的家族默哀,等着县令收拾吧,自己主动捐钱也就是几百两了事,真让县令自己动手,没有几千两哪里能压下县令大人的怒火。
县令大人会用些什么手段对付这些不配合的富户们,就不是林夏至会操心的了,他只用等着看戏。
林夏至在家,除了每天收到程闻柳写给他的信,还有偶尔程鸾景会写信给他。
程鸾景写得最多的就是黄家哥儿,黄家哥儿的亲事真的可谓是一波三折。
黄家承认这门亲事之后,立马准备在江宁县给他们两办婚宴,毕竟等黄家哥儿肚子大起来了再办就面上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