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穿着黑衣,黑色的羽绒服,身长玉立,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臃肿。
殡仪馆给自己建在城郊,将周围入目可见的一大块地全部纳入了建筑面积范围以内,铺上草皮,垫上瓷砖,摆满了黄色白色的菊花。
每天都有死人,殡仪馆一点都不显得冷清,进去的人又由主人家送出来,站在门口寒暄。
一群穿得花花绿绿明显不是来奔丧的人从里边出来了。
“你知道,那个,就是刚才跟我谈话的,叶岑的弟弟,他多大吗?”路过的时候,费澜听见一个温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费澜扭头朝这几个人的背影看过去。
回答的人声音就很大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叶令蔚,他自己不也介绍了的,看年纪估计才高中,学校......依照叶家的地位,他要么是在城南的贵族高中,要么是在三中,你想干嘛?”
“......”
“你在看什么?”叶令蔚出来了,他顺着费澜的视线往那边看,发现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几个人,“他们刚刚来找叶岑要钱,李家的。”
费澜收回视线,“他们在说你。”
“谁说我?”叶令蔚皱眉,这帮人还没完了?
费澜面不改色,“那个穿黄色外套的,说你丑。”
黄色外套,就是刚才打听叶令蔚的男生。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丑,这种感觉好奇怪。”
“嗯,奇怪。”
两个人现在准备回学校,费锵给费澜安排了司机,就等在路口,从上车到下车,叶令蔚嘴里一直在念叨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