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一时间就陷入了说不出的茫然。
他鲜少有不回应的时候,再看他难看的脸色,和身上的酒气,老管家一时心急,赶紧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拨到一半,还是换了号码,转而拨给了贺老爷子的大夫。
也是凑巧,大夫人就在和贺老爷子那边。老爷子一听,也是很担心陆白的情况,索性跟着一起来了。
兵荒马乱的折腾了许久,等药熬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陆白躺在床上,嗓子还是哑的说不出来话,可意识却已经完全模糊了。
“怎么了这是?”贺夫人是临时从外面回来了,来不及脱掉外套就先上楼看看陆白。
“心哀过重,总是这样,恐怕不太好。”老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
心病他诊过不少,可像陆白这样完全不能发泄情绪的,的确是少见的。
“是我的错,我操之过急了。”贺锦天摇摇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老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别逼着他,引导为主。都年轻,没有什么坎儿是度不过来的。”
“嗯。”贺锦天点头,然后转身进屋照顾陆白。
贺夫人先安顿了贺老爷子,然后去厨房吩咐厨子这几天给陆白的药膳变一变,按照大夫的医嘱,加一点安眠的药材。
贺锦天今天肯定是要守着陆白,贺夫人索性打算早点休息,这样明天白天等贺锦天上班,她正好接贺锦天的班。
而陆白却完全陷入了荒诞的梦境中。
梦里,他一直跟在林远身后逃跑。
一路上,他们十几个少年从身无分文,到能够坐在一起吃肉馅的包子,畅想以后。
那时候林远说,“等咱们把徐锐这个傻逼扳倒了,哥就搬砖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