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日桥,威后把重檐送给她的红绳留给了日桥,当做舍弃日桥的补偿。
而因威后选择了金羽,日桥身上的气运受损。日桥失去了天尊的气运,大妖的一面又被上三界压制,导致他还未整理好心情,便昏迷过去,多日未曾醒来。
短短几日过去,风云突变,温文尔雅的末夭变得郁郁寡欢,时常跑去宁州的虚泽一反常态,不止不去过问日桥的病情,还经常去越州找末夭。
虚泽也是奇怪,来了越州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坐在末夭对面,有时一坐半天,有时一坐一天。
四月底,诸位先主离开上三界,在他们投入光柱的那日,一直昏昏沉沉的日桥醒了过来。
因为各位先主出了事,各地尊上都去了海洲,如今的宁州只有山河镜和日桥在留守。
日桥躺在床上,萎靡不振的人忽见末夭出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末夭没有去海洲,而且身上还湿淋淋的,日桥不解地问了一句:“外边下雨了?我怎么没听到雨声?”
面无表情、阴郁低沉的末夭摇了摇头,说:“是我掉进了湖里。”
尊上?
掉进了湖里?
心中并不信这套说辞,可见末夭情况不好,日桥只说:“怎么这般不小心?”
末夭放轻了声音,慢声道:“昨日做了两场噩梦,吓到了,醒来想想,怎么想都是无解,心情烦闷,觉得还是一了百了比较好。”
闻言日桥沉默片刻,勉强打起精神,“什么梦将你逼到这个份上?”
末夭说:“我梦到死人了。”
听到这句,日桥顿时不说话了。
末夭坐在日桥的床边,拉过椅子,详细地说:“上半夜,我梦到了先主离去,我们之中有了冲突,打了起来,最后只有七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