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末期,叶景铄伸手夹了点菜,送进嘴里后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
越舒观察半天,发现叶景铄脸色不对,他睫毛微伏,唇色有些苍白,头上渗着汗,脖颈往上到脸颊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越舒探过身,推了推叶景铄的手臂,叫他的名字。
叶景铄低沉地“嗯”了一声,但头都没抬,似千金重似的,只是微微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
越舒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就是算是喝醉了,这反应也有点过度了,他立马紧张起来,拉着凳子凑过去,担忧地说:“叶景铄,你怎么了?”
叶景铄眉关微微蹙着,好半天才说了句:“头疼。”
越舒瞳孔一缩,心提到嗓子眼,焦急道:“脑震荡犯病了?”
“……不是。”叶景铄抿紧唇线,又把眼睛闭上了。
越舒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那人皮肤滚烫的热度传过来,他甚至有种指尖被烫伤的错觉。
“这么烫。”越舒瞪大眼睛,喉结鼓动,诧异道:“你发烧了!”
远侧突然传来声音,他们系的班长突然站起身,冲包厢里喊:“大家都吃好了吗?咱们朝KTV动身吧。”
越舒见叶景铄没了反应,只好伸手,把叶景铄的胳膊绕着环在自己的后颈,左肩一使力,费劲八百地把人提起来了。
旁边的同学见状问他:“叶景铄喝多了?”
越舒点点头,叶景铄个子太高,这个姿势那人几乎整个身躯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累得满脸通红,绷着劲儿说:“他发烧了,不能去唱歌了。”
“发烧了?”那几个人连忙过来搭了把手,把叶景铄撑起来,又说:“我们帮你把他送医院去?”
越舒谢绝说:“不用,我背他就行。”
几人没再强求,帮着把叶景铄放到越舒后背上,越舒绷着力道,勒住叶景铄的腿弯往上一扥,把人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