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巨尴尬。
姜贤瑜一夜愁眉,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倒腾都觉得肩膀酸,当下只有钻进地缝儿里才能拯救她,可惜地缝儿没有,明天的课倒是很多。
第二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顶着熊猫眼灰溜溜的背着书包闪进教室。
今日不同往日,余光分外刺眼,一夜休整后,江时贺似乎已经恢复往日不苟言笑
的冷面公子模样,可她性别女,心眼儿小,就是放不开昨晚的画面,没几分钟就在脑海里重复一次,搞得她上课就看见老师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内容一丝一毫都没听进去。
课间去倒水,不巧跟他照了个面,她立马跟见了鬼似往后一弹,哼呲哼呲的逃进厕所。
肩膀又酸了,妈哒,简直不能直视他的脸了。
当然,尬事儿一堆也不能忘了正事儿,上完第三节课,她蹭蹭跑去教导处帮闵书静报了名,昨晚在闵家耗了半天才勉强令她松了口,照理说迎新晚会这种跌份儿的场子闵书静是不稀罕参加的,她可是马屁拍的唾沫星子乱飞才给邀到,也着实辛苦,这份人情可还大了。
也不知道江时贺葫芦里卖什么药,非要捣鼓别人跟他一起上台表演,就那破台子,有什么好玩儿的。
连着几天,姜贤瑜不敢正眼瞧他,余光也尽力不打量,总是撑着半个脑袋听课,搞得右手肌腱炎都快撑出来了,最后还是自己厌了,不就是看到内衣带子了吗,天知地知,他知己知,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丢不了脸,这么叽叽歪歪干啥呀,索性恢复如初,依旧一脸没心没肺。
果然,她一放宽心,所有的一切都回归正轨,仿佛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在作。
其实根本没人在意。
日子不就得这样过吗,想太多苦的可是自己。
转眼到了迎新晚会的第一次集体排练,为了不让闵书静觉得奇怪,她亲自领着她去了阶梯教室,结果我的乖乖,阶梯教室门口乌压压的全是人,挤得水泄不通。
“咋啦这是,开国际会议哪!”姜贤瑜垫着脚尖往前头探,“不能啊,说好了在这儿排练的,没人通知我改地点了啊。”
结果才纳闷一会儿,她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原来全特么是花痴,这摆明是江时贺的后援会啊。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闵书静问道。
“哦,没事儿,前面有人羊癫疯发作了,大家围观抢救过程呢。”
“啊?”闵书静一脸震惊。
“咳咳,开个玩笑而已,我们绕去后门吧,那儿应该人少,赶紧的,别第一天集体会议就迟到了。”
她赶紧护着闵书静绕道后门,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门,进去一看,大家已经找到位置坐好了。
江时贺坐在第三排,左右竟然都空着,姜贤瑜眼珠子转了转,拉着闵书静走了过去,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一把将她按进江时贺旁边的座位上,自己就直接开溜了。
当然,她也没走远,在第六排找了个位置,套上卫衣的帽子,准备睡个早觉,反正闵书静他爸今天开车来接他闺女,她准备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