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傅斯延微微一笑,“但一直没遇到让我想安定下来的人,我也很无奈的。”
“……”池凡嘴巴动了动,但并没发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傅斯延问。
“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
“说吧,我不介意的。”
“我觉得你很渣。”池凡说,其实他是不会轻易这样评价别人的,但他实在不吐不快,“明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占尽了别人的便宜,事后却责怪对方动了心,不仅摘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包装成情场失意的可怜人,这样很过分不是吗?”
傅斯延并没有生气,始终是笑眯眯的,他甚至点了点头,认同地“嗯”了一声。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很过分。”他说,“但我也说了,我和他只是炮友关系,说白了就是你情我愿的一场游戏,我自始至终都遵守着游戏规则,在发现他违约后,我如果不立刻抽身出来,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我虚情假意地继续配合他,让他陷得更深?那才是真的很过分吧。”
池凡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根据傅斯延的逻辑,他的处理方法没有一点问题,甚至还能夸赞一句做得好。
“顺便再说一句,”傅斯延突然又开口道,“我回国后没有再找过床伴,那个人是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我发现他目的不纯后就立刻和他撇清关系了,只是回国后没想到又遇见了,他似乎是不甘心才一直缠着我,就是这样。”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专门解释了一番,池凡怔忡片刻才“哦”了一声。
“你现在还觉得我很渣吗?”傅斯延问。
池凡没说话。
这不是他觉不觉得的问题,而是两个人在这方面的观念存在巨大差异的问题。池凡不会去指责什么,但他也绝对不会去认同和欣赏。
“是不是在你眼中,精神和□□都要保证绝对的纯洁,才算不渣呢?”傅斯延说。
池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从傅斯延的叙述和表现来看,他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欲望,对外界的态度和看法其实是不太在意的,自己刚才说他渣时,他也的确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现在对方一句接一句都像是试图扭转自己对他“渣男”的看法,这个操作池凡就有点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