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难得没有早起。
在床上厮磨许久,眼见着李凤歧又要不安分了,叶云亭才将人推开起来。
此时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辰,叶云亭叫人去摆饭,自己则更衣洗漱。
李凤歧不情不愿蹭到他身边,从后面将人抱住,下巴搁在他肩上,懒洋洋道:“今天休息一日,这么着急起来做什么?”
“不早了。”叶云亭瞥他一眼,将拧干的帕子胡乱在他脸上擦擦:“而且这回叶妄也跟着来了。”
李凤歧闻言终于站直了一些,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为了殷承梧父子来的?”
“嗯。”叶云亭叹口气:“那到底是他的外祖父和曾外祖父。”
李凤歧皱了皱眉,道:“殷氏那些家眷我不打算动,但殷氏父子不能留。”
殷氏父子野心不小,也不是无能之辈,若是留着,让他们寻着机会东山再起,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他应该心中有数。”叶云亭摇摇头:“我看着倒不像是来求情的。”
冀州城破,殷氏父子被擒的消息传回渭州后,叶妄一直未曾来找他。直到听闻他要来冀州之后,方才寻到他,提出想要一起来看看。
虽然先前殷氏父子对他不住,但前头那些年的维护宠爱也不曾作假,叶妄心中估计多少会有些难受。
“罢了,先让他看看吧。”
李凤歧将帕子扔回盆里,拉着他往外走:“先去用午饭。”
……
用午饭时叶妄也在,大约是军中训练艰苦,他看起来比先前精瘦了许多。身量也拔高不少,原先脸上的婴儿肥褪去,少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多了些青年人的沉稳。脸上的伤虽然是好了,但还是留了道浅浅的疤,并不影响相貌,但不笑时,平添了几分冷意。
与从前那个满身锦绣绮罗的纨绔少爷几乎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