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什么?
闻星泽没来得及问出这个问题,仿生人就在他面前散成一堆砂砾。而与此同时,他耳边传来像是警报一样的滴滴声:
“滴”
“滴、滴”
@
“滴、滴滴……”
催命一样的闹钟铃声和梦里的警报声重合。
床上,闻星泽眉头紧紧皱着,伸手在床头柜摸索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按掉了闹钟。然后他把头埋进枕头里,用枕头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鸵鸟。
很快,闻星泽放弃了赖床的打算。
昨晚下了暴雨,窗台上的雏菊没有人浇水,只剩一只花骨朵萎靡地垂头丧气着挤在角落。
桌上电子日历显示了时间,7月29日,8:00a.m.。
闻星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醒神,满头呆毛乱翘,眼神发空。半分钟后,他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闻星泽打着哈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不像刚睡醒,倒像是刚逃难回来。
“今早怎么会有闹钟?”闻星泽也是服了,这一整个月他没有一次是被闹钟叫醒的,每次都是那只鸟……对了,今天那只银色的鸟没来。
闻星泽往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是没来。
也许它放弃了,以后也不会再来骚扰他了,闻星泽十分乐观地想。被噩梦拜访的坏心情终于稍微散去了一些。
那真是个可怕的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