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当年结婚是事急从权,单纯为了负责人给池老先生一个交代,没有仪式更没有大宴宾客,只有手里一张注册登记的婚证,还早就不知道丢到到哪里去了。
所以上流社会圈子里知道贺霖已婚的人并不多。
贺霖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漠然的脸色突然柔和下来,没有否认唐总的话,却换上另一种更温暖的称谓,“是家人。”
林一水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构思待会儿记者会的公关稿了,还好贺霖在关键时刻车速不快,给自己留下了那么一点点可以编排的余地。
贺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更多的情绪,闭了闭眼,挥手让林一水送客。
.
“唐总走的时候不是很甘心,直到车上都还很愤愤,一路说了很多‘美色误国’‘昏聩无能’的话。”
林一水送客出门,回来的时候情绪不是很好。
然后在他看到贺霖手正捏着泥巴的时候,脸色就变得更差。
贺霖手里的泥巴小人已经初见雏形,细胳膊细腿配上一个忽闪着大眼睛的圆脑袋,活脱脱一个Q版池曳。
“二爷……”林一水轻轻叫了一声。
通常在工作中林一水都会叫贺霖“贺总”,毕竟“二爷”听起来太过私密,显得有些江湖草莽,英雄气短。
“嗯。”贺霖没抬头,甚至连手里的活儿都没停。
林一水犹豫了半秒,有一说一,“您手指用的颜色有点儿太白了,不像本人,池少的肤色是瓷白不是惨淡。”
贺霖被看穿了心事却丝毫不恼怒,只是淡淡地点头,“是吗?那我再调整一下。”
“其实这样也很好看。”
林一水走到贺霖的办公桌前去整理他刚刚批阅过的文件,揽成一沓,然后在桌面上上轻轻嗑了两下,“人无完人,泥娃娃也一样,想过多赚点钱想红都是人之常情,其实不算什么错……那个唐总的话您其实不必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