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从神经敏感地头皮一点点流淌进肺腑,池曳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霖收回手,“是腿上伤口还疼吗?”
但指间残留的余韵还在。
宽厚,结实。
让人莫名心安。
“不是疼……”池曳耳垂发烫,脸色泛红,“是晕。”
池曳吊着半条命软在床上,压根没有意识,有气无力地低喃,“……头晕,浑身没什么力气,脸上也觉得烫……”
贺霖一惊,陡然起身。
“因为,你发烧了!”
池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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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生横跨了半个城刚回到家,换上白大褂,还没走进实验室就又接到了贺家的电话。
这次还是贺霖亲自打来的。
许医生只得暂时放下嗷嗷待哺的小白素,无可奈何地抱起电话尽量通俗易懂地解释,“发烧是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体温高是因为白细胞在战斗,不烧才不正常呢”。
贺霖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明明早就耳熟能详的常识非要听两遍才勉强接受,好歹是没有把许医生在从城西折腾到别墅里来。
池曳这一烧就来势汹汹,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没起来。
手背上插着针管,干脆都不用拔下来,每两三个小时就换一种药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