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管家老头子果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奉献他菊花的机会。
什么蜗牛,即将被吃的明明是自己,甚至连作料都撒好了——管家先生忙乱之中,选的香水居然是椰奶味的。
若是放在平时,池曳或许还乐意陪着贺霖恭维几句,拉拉关系,但眼下这个摆明了千里送菊花的洪门宴还是算了。
而且池曳不太熟悉就久重逢的戏码,不知道该用什么台词比较合适,要是说错了惹人家不高兴,还不如干脆闭嘴。
于是,池曳飞速转身,没想到脑袋却当当正正地撞在了管家先生的胸口上,老人家颤颤巍巍的展开双臂,以耄耋老矣之躯把池曳来时的路堵的死死的。
池曳垂死挣扎,压低了声音,“祝叔,我实在是不饿,而且先生未必现在想见我。”
管家先生堆着一脸老父亲笑,没说话,只是抬手指了一下餐厅。
池曳顺着看过去,果然餐厅里庄严肃穆,佣人们各司其职忙碌地摆盘上菜,珍馐佳肴铺了满满一桌,但贺霖面前的盘和碟都是空的,显然实在等人。
万万没想表面冷硬的大总裁居然也喜欢让人家接风洗尘这种风俗活动。
贺霖眼皮一抬,往楼上看去,正好对上池曳鬼鬼祟祟地想逃。
池曳在心底叹了口气,“唉……万般皆是命。”
池曳刚一坐定,贺霖就沉沉地开口,“你又要表演绝食?”
这个“表演”用的就非常有灵性了。
那神情动作仿佛是再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直接说,别再闹脾气了。”
池曳心好累。
管家先生也在一边跟着帮腔,“外面谁敢招惹您,您就直接说出来,二爷一定帮您揍死他。”
池曳不信,“甭管谁惹我都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