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背后膝盖莫名中了一箭的贺霖:“……”
生平第一次有动手打人的冲动。
池曳实在不乐意听穆良絮叨。
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涵养的极限了,干脆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第一,我说过了,我的全名是池曳。把你那些乱起八糟的称谓都收起来。”
贺霖在身后:嗯,心情很舒适。
“第二,我拉黑取关这些动作的意义你可能不太明白,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从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别再试图用任何方式接近我。”
池曳刚说到这一条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卡座好像是轻微震动了一下,周围温度似乎暖和了些。
贺霖在身后:心情极度舒适。
“第三,贺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贺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坐下时阴云密布的情绪。
从面部表情上看,没有不仅没有点儿愤怒焦躁,反而还带了几分如沐春风。
贺霖屈尊降贵,破天荒地端起茶壶往林一水的杯子里添水,却在听到“丈夫”两个字时,手腕猝不及防一抖。
半壶茶险些全都浇在了林一水的裤子上。
林一水心里堵得慌。
明明险些失恋的是贺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小小的咖啡厅,不过只隔着一个卡座后背的距离,却仿佛横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深沟。
卡座后面身处暖温带,卡座前面却在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