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沉默了三十秒,“我知道了。”
林一水颔首,目的达到了,没在多说什么。
.
贺霖很少沾酒,但凡喝了,就必定是烈酒。
当天晚上的合欢宴上,贺霖被一群人团团围着,实在撑不住应酬了几杯百加得。
到家时人已微醺。
没让保镖和助理跟着,男人独自一个人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直到看见门上罕见的铁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地下室。
贺霖怔了下。
却也没怎么踟蹰,坦然地推门而入。
池曳还没睡。
他正窝在床上逗狗,门一开猛的灌进一股深秋的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裹紧被子。
显然,暖气还没装。
贺霖原以为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形容枯槁,面黄肌瘦,双颊凹陷,眼神空洞,人不人鬼不鬼的池曳。没想到面前的青年除了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瘦了几分之外,整个人的状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肩窝边那颗殷红的血痣,反倒因为瘦到形销骨立的锁骨更加醒目,幽暗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妖娆勾人。
池曳盯着来人,喉咙动了动,应该想叫人但又没出声,硬气的把头扭了过去。
贺霖敛了眸。
小奶狗被提溜着脖子拽出被窝,扔到门外,小爪子扒着门边,“嗷嗷”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