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季则的体能不足以抵挡严寒,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昏迷前的事他有点忘了,但他到底体质过人,几秒钟后就恢复了意识。
温宛抹了把眼泪,打在季则脸上,把他的手打疼了。
季则想活动一下手脚,就被痛出一头冷汗,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腹部都被打穿,这么冷的天气,血水还没有完全凝固。
他的心一下凉了。
温宛还坐在他旁边哭,怎么这么娇气啊。
“伤成这样,我没救了。”他看了眼温宛说:“不用你管我,自个儿逃吧,带上手机,就近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阿深来找你。”
温宛还在掉眼泪,哭的差不多以后,哆哆嗦嗦地脱自己的衣服,没管季则在说些什么。
季则受了伤,他不知道自己声音小,一整段话没几个字说清楚了的,从温宛的角度来看,季则是在张着嘴呼吸。
“小美人,你脱衣服干嘛?”
季则看到温宛都把羊绒衣都脱下了,赶紧闭上眼睛。
温宛穿在里面都是全棉的质地,浅色居多,没什么色剂,他将最里面的贴身衣服脱下来,团吧团吧,用来堵住季则腹部的伤口,再取下自己的围巾,绕着缠了一圈打个死结。
季则痛得出了几身冷汗,各种脏话都冒了出来,末了还带道歉,“我不是骂你。”
温宛的办法可能起了点作用,伤口的血暂时止住,但被温宛塞满了东西,沉甸甸的小腹,让季则突然有种自己已经怀孕的错觉。
别说,还有点晃荡荡的。
温宛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个头盔给季则带上,他们要赶快找个房子躲起来。
温宛解开安全带,拽着季则的头,把他往车外拽,好在车门都没了,很轻易就将季则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