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哈哈哈,萎了你个禽兽。】
【火急火燎的帅:我笙哥,是真牛逼啊。】
陆南抱怨了半天,并没有得到任何宽慰和劝解,最后不欢而散,他不甘心的点开吴笙的聊天界面,发了一句【我今天有点着急了,睡吧,新年快乐】,然后咬牙把身下的被子揉的骨折。
吴笙后背倚着门,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味蕾上还残留着红酒的余味,凋零的玫瑰花香气中夹杂着陆南淡淡烟草的味道。
当陆南的亲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厌恶的情绪,反而很是享受,感觉对方的唾液比酒还浓烈。一时的失神放纵,让情况向脱了缰的野马一样。
吴笙的心颤抖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这么渴望与陆南亲热。他不在乎与男人上床,但这个人不能是陆南,至于为什么不能是陆南,他说不清。
陆南不能被别人指着后背议论是基佬?
陆南应该跟个好姑娘结婚生子?
陆南不应该跟他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
吴笙不停的说服自己,他心里纠结的快要死了,他隐隐的觉得,如果再进一步,有些东西他就再也控制不住,然后自己又一次的万劫不复。
手机当啷一声,陆南的短信显示在锁屏封面上。此时除夕的钟声敲响,窗外炸的姹紫嫣红,一个好好的除夕夜,竟生生停在了窗外的一方画里,自己始终未能走进去。
吴笙捂住发疼的胸口,那被钢筋穿透心脏的痛觉一点点的回归,黑暗慢慢吞噬了他,他缩在地上,就像有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张开嘴大口的呼吸。
好半天,吴笙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一定是在雪山遇难的应激反应还没过去,他感激陆南,所以想靠近他,或许还想跟他上床,只是想要报答他。
他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心理的不安,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一直到天色微亮,他不敢开门,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南,更确切的说不知道怎么面对失控的自己。
门外响起陆南敲门声:“再生气,也要吃饭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