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之很早就知道,这些人比秦家的更棘手。在秦家,那些人要顾忌秦恪,学校里的人当然也会顾忌秦恪,但秦恪毕竟不在学校。
小孩子玩闹,秦恪要是插手,段琮之才是真抬不起头了。
段琮之几乎遭遇过所有校园暴力,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遭人恨,不过那些人在他手上也讨不了好就是了。
他碰了碰眉骨,还有点疼。
刚才那一架是在卫生间打的,他被反锁在里头了,厕所里最趁手的武器就是拖把,不过不是他拿的,他不需要。
拖把上的木杆子折断之后,木屑纷飞,段琮之本来就怕疼,真受了伤就一点没留手,还故意挑着脸打。
他之前很少下这么狠的手,但段琮之没什么后悔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能让他转学他感激不尽。
他早就想转学,秦恪不同意,私立学校开了很多公立学校没有的课程。某种程度上秦恪真的是非常操心他的学业。
他们的伤是瞒不住的,要是秦恪知道会怎么样?
段琮之用腿勾着横杠向后躺在另一跟横杠上,秦恪知道了会怎样……可能会罚他游泳吧。
他到秦家四年了,秦恪唯一称得上惩罚的方式应该就是游泳了。
段琮之当天回家的时候,秦恪在等他,他把外套从肩上拿下来,规规矩矩走到秦恪面前,依他的经验来看,做错事没关系,认错的态度一定要诚恳。
秦恪说:“受伤了。”
段琮之愣了一下:“小伤,没事。”
秦恪不说他都忘了。
“过来。”
秦恪给他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