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快地说:“秦恪你快给我们拍个照,崽崽抱我了。”
一直到上车,重新把崽崽放回安全座椅上,段琮之还有点晕乎乎的,全副身心都在崽崽身上,开出去有一段了才想起来,崽崽占了秦恪的座位。
秦恪坐在副驾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琮之觉得今天司机都比平时做得正一点。
段母还在秦家,段琮之回去的时候她直接说:“本来秦恪是托我过来照顾孩子的,我还想,他妈在,他怎么还找我来,来了才知道他妈这样。她平时没少欺负你吧?”
段琮之刚要说自己赢的时候比较多,段母就直接说:“我知道你不好跟她计较,我再住一段时间。”
她要在家里住,段琮之当然是欢迎的,就是她有意要给段琮之撑场子,家里有点热闹。
老夫人难得一次拉下脸主动说想抱抱崽崽,段琮之也没拦着,但是段母立刻摆出了她平时挑剔育婴师的表情:“你会抱孩子吗?你这样抱他多难受。”
说着就从她手里把崽崽接过去,段母对于逗崽崽玩很有一套,每次崽崽几乎是一到她手上就笑。
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酸,偏偏段母还嫌不够,问她:“你不是生过一个儿子吗?”
当初秦恪是老爷子的独苗苗,在医院生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见一面孩子就被带走了,她到秦恪两岁的时候才被准许到秦家来。
她还真没抱过,一下子又觉得段母是在气她,这事她一个外人肯定不知道,家里的佣人也不会主动说,那就只有段琮之了。
她生气,段母还莫名其妙:“你这脾气就不合带孩子。”
段琮之看得发笑,他妈说的其实也没错,他毕竟是晚辈,那是秦恪亲生母亲,也是崽崽的奶奶,他俩要是起什么冲突,他多少要退一点。
段母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她们是同辈,年纪差不多,真算起来还是段母大上几岁,她早年操持武馆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
秦老夫人无非就是拿腔拿调,摆摆架子,在这宅子里,她是主人,但她说话不好使啊。她已经被人捧了很多年,被人这样对待,多少觉得有点掉面子,但是又有点新奇。
段母不会因为她儿子高看一眼,也不会因为秦家讨好她,虽然总是怼她,但偶尔也会说几句真心话,习惯了相处起来比那些恭维她的豪门太太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