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庆幸于这一生的改变,改变自己也改变秦恪。就是进度条拉得有点快,等他到22岁生日,估计崽崽也离出生不远了。
楼上在安装护栏,焊接的火星子飘落下来很快就看不见了,但是气味还是钻进了鼻孔,段琮之后退一步:“我们下去吧。”
他们走后,杜久生也从楼上下来了,他从窗户往下看,可以看到秦恪打开车门,护着段琮之上车。
他还记得在雨城的时候,秦恪就会接送段琮之,但也只是接送,在剧组的时候,他是不跟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拍戏拍了那么多天了,大部分时候秦恪都在剧组呆着,做着助理该做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这不是个大老板么?那么闲?
杜久生剥了一颗超市买的陈皮梅,味道没有家里的好,不过勉强解解馋,他今天又闻到那若有似无的熟悉的味道了,好像是段琮之身上来的,他去找了同款?
杜久生总觉得有什么是被他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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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原本就做过防滑处理,但最近又加了防滑垫,段琮之还没到行动不便的时候,拒绝跟秦恪共浴,又不是兄弟,还一起赤条条地相互搓背呢?
段琮之并不想在特殊时刻意外的时间跟秦恪坦诚相对,秦恪的身体对他有绝对的吸引力,但万一看多了习以为常了怎么办?
因此段琮之进了浴室,秦恪在外面随时关注他的动向。
浴室内水声响起的时候,秦恪的手机也响了,电话是转接过来的。
除了段琮之,即便是私人电话也是先转到程遇那边的,除非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程遇不会把电话转过来。
不过这次不是情况紧急,而是打电话的人有点特殊,这是来自老老丈人的问候。
林致和最近还在医院,在医生的指导下做最后的复建,他已经二十年几年没有真正脚踏实地地走过路了,容貌无法恢复,但他不想坐着轮椅去见段云。
正如他的脚步,他的计划也在一步一步落实,网上的舆论也如他所料,不断发酵。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他开了头,就只需静待结果。
他等着林氏的股东大会,如果不出所料,今年的股东大会应该会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