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阿……”
“阮阮!!不要闭眼,不要睡着!!!”男人的怒吼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光怪陆离的世界忽然一变,灰灰的背景色全然消失,阮陵的视野清晰起来
“他”站在一个花田里,远远眺望着坐在门边的那个男人。
天在下小雨,他出来打理蔫蔫的粉色花朵,以免耽误了明天来自隔壁城市的订单。
那个高贵帅气的男子已经在门口歇了十分钟了,似乎是个疲惫的旅人。阮陵也垫着脚在花田里偷偷看了他十分钟。
那人的眉眼就像是长在阮阮的审美上,剑眉冷眸,线条极美的脸廓以及微屈的长腿无一不让人着迷。那时还是少年的阮阮根本不知道啥叫一见钟情,他就傻呆呆地瞧着,甚至垫着脚,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目不转睛地看。
心里斗争了整整十五分钟,遵循内心的少年拍拍腿上的灰和身上的皱褶,理了理头发,故作镇定地走过去,颤着声音说
“先生,我看您在门口休息好一会啦!要不要进来坐坐?”说着,脸就腾得红起来。
废墟上的残阳烧灼着半个天空,青年躺在半龙的怀里,眼睛半睁着,瞳孔完全散去。
阿……我记起来了,对不起。
他紧捏着的手松开,一颗彻底失去能量变成灰绿色的宝石滚了出来,撞在沾血的废墟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 塔
在它连半个人都不算的时候, 它脑子里只有两个永恒不灭的想法它是类人形和星际人生下来的贱种以及它永远忠于虫皇。
银河帝国的类人形和宇宙绞肉机虫族是世代血仇,各种意义上的死敌。它的母亲据说是在边境的星际人,被一个发情中的虫子强/暴强制生下的它, 类人和虫本就有基因隔离,按理说不可能会诞生它。可自然总是有意外, 令人恶心的意外。
它的母亲在惊惧中死去,它的父亲死于虫族和其他异兽的大战里。它半人半虫的身躯显然是个异类, 不论在哪个世界中。
且不提它是怎样度过弱小的幼年期的。总之, 它成了虫皇身边的一柄短剑,暗杀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