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推着,卷着。
水面中分开条青石板路来。
道的左边,和右边,完全对称。方才坍塌的青石板路早就不知去处。
道中间出现了两块完全一致的指路牌,只不过它们指着两个不同的方向。
左边的指路牌齐齐向左边的几条岔口指着,传送阵,星月泉,阵以及简居。右边的指路牌一一对应,每个正相反的方位上坐落着的,都和左边的一一对照。
左边的方位,刚好和先前曲鸣及江初翎走去的岔口方向一致。如今,金光裹着两人虚虚地浮在空中,向右边飘去。
水流不知何时止住了。
曲鸣再次醒来的时候衣服已经不淌水了,头发还没有全干,时不时滴滴答答落点水,脖颈刺凉。
江初翎不知何时变成了连根带盆的含羞草。盆里潮湿,根茎全部泡在水里,泥土湿湿软软,带点泥浆。
“江初翎?”曲鸣轻手轻脚捧过,倾斜着,逼出点水来。
没有回应。
别吓我啊。
曲鸣幽幽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江初翎喝了回魂剂的那个晚上。石窟光线暗淡,曲鸣的影子完全笼罩江初翎,他伸手,一点点,轻柔地扒开含羞草的叶片。
手指触碰到的叶子迅速蜷缩。
曲鸣大致看了下,好在没黄也没黑。
“乖宝。”曲鸣盯着半晌,自言自语,“还是闹腾点好,太安静了哥哥舍不得。”
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