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拽着曲鸣的衣袖,想说话,一看到两人神色莫辨的严肃劲儿,话在嘴边兜了圈又迅速咽回肚子里。

“记得。”曲鸣淡淡地。

但是这次更冷了。

比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还冷。

直觉告诉他们,密室不对劲。

但是没有人说出口。

江初翎抻长脖子左探探右望望,识趣地闭上嘴巴。

幽深的隧道里只留下脚步声。

这种直觉上的诡异感,在推开石室门的那瞬间成了现实。

随着吱呀声渐响,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有别于灰头灰脸的霉味,腥味又湿又重,四面八方都被这种铁锈味包裹着,仿佛空气被抽干净了。

江初翎捂住鼻子,艰难地呼吸。

曲鸣推着门的手沾了层灰,但是一踏入……

里面原本该有的满目书架消失不见。石璧上暗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还没凝固,顺着墙壁的走势落到地面上,迅速化成一道血红色的水迹。

而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画,腥味就从墙面上这些字迹传来,特别浓烈。

大抵……是血书。

最靠近三人的墙面上,只画着一只身躯颀长的猛兽摇头摆尾,翱翔在原野外。他的背上坐着个奶娃娃,咬着手指,盯着远隔千万里的地面,笑得嘴角直扬,嘴里却还没长一颗牙齿!

旁边又是一幅崭新的画面。那是口古井,四周稀稀拉拉横着些杂草,一个幼年小男孩探下头去,扒拉着井口的双手磕着,小脚丫子居然还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