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主持人忽然问:“《城春草木》中提到了人和草木的关系。你之前也在各种采访中cue到自己养了株最宝贝的幸运草。可以谈谈你和草的不解之缘吗?”

曲鸣眯了眯眼,战略性喝水:“不解之缘啊……”

主持人生怕曲鸣不肯回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听说你刚出道没多久就有养,粉丝们曾在你微博底下的留言过无数次,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一张照片。可不可以借这个机会透露透露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也很明显——反正以前也不肯说,现在能说最好,不说拉倒。

但曲鸣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无可奉告”四个字吞了回去:“花店老板强塞给我的,没好意思拒绝。他说这含羞草生得调皮捣蛋,得找个好人家煞煞他锐气。我好人当到底,送佛送上西,接手烂摊子呗。至于为什么不发微博……”

曲鸣顿了顿,脑海里飞速组织语言。

一溜工作人员都被逗笑了,全部转过来望着他。迎着他们好奇的眼神,曲鸣心虚不已:真的不是他不想说他和含羞草的那些年,而是他作为小说的读者和漫画稿的画手,实在是无法透过表象看本质……鬼知道原身当初怎么想的。

沉默几秒,曲鸣只好胡诌一通,哂道:“别人的粉丝都是吸猫吸狗吸兔兔啊,怎么到了你们连棵普普通通的含羞草都不放过?做个人不好么?”曲鸣咬牙切齿地加重了“普普通通”四个字,“听哥一句劝,没事少养花花草草,它不开心起来准比猫狗都闹腾。”

“好有意思的描述,也算是一段特别的经历了吧!”主持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粉丝朋友们听到了吗,不听你哥言吃亏在眼前啊!”

曲鸣微笑着点点头,搁下水杯,手心底捏了一把汗。可算是蒙混过关了。

结束后,唐成竖起赞赏的大拇指:“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6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控场能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唐成带着曲鸣朝保姆车走去,不忘拿自己肩膀碰碰曲鸣。

那当然必须是换了个人。曲鸣但笑不语,俯身钻入车内,这才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哪吃饭,外卖他不香吗?反正下午不是还有个双人采访么,又不能回家。”

“啊?我带你去晨暮饭店啊!”唐成系上安全带,愕然,“你忘了?!今天是23号啊,不是你和宋辞呈有约吗?”

“……”我,和宋辞呈有约?

曲鸣怎么不记得书里还有这么个剧情。

曲鸣问:“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了?”

唐成怀疑人生:“你没约吗。您老好好想想。刚采访前宋辞呈助理刚还嘱托我好好提醒你,怕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