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初秋。
但天气还是很明朗。
郁奚戴了手套,傅游年牵着他的手下了车往家里走。
“没有接雪球回来么?”郁奚抬头问他。
“还没,”傅游年对他说,“那两个小家伙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嗯。”郁奚勉强同意。
他拉着傅游年的手,想让傅游年低一下头,跟他要一个吻。
但傅游年不亲他。
“要感染的。”傅游年把他的口罩拉上去,给他戴好,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
郁奚好不容易愿意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养病。
傅游年就想趁这个机会,顺便再调理一下他的胃。之前做化疗,几乎又把胃给折腾坏了,稍微生冷刺激的东西郁奚都没办法碰一点,否则就会胃疼。
他去找了好几个营养师,又去自己学了下按摩。
化疗的那段时间郁奚也喝了很多中药,好像是管用的,他就去挂号开了几个方子,再回家给郁奚煮药喝。
郁奚实在是一粒药都吃不下去了。
那半年多时间,他吃的药比饭都多,现在一闻到药味就觉得反胃。但他还是捏着鼻子把傅游年给他的药都灌了下去,连一声都没吭过。
中间有几天他总是跟傅游年打架,虽然是他单方面的动手。
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剃毛,连他下面的也都剃了。傅游年一开始怕跟他闹,不小心弄得他受伤,就没有捉弄过他,但等郁奚好一点了之后,他就忍不住手欠,总是去勾郁奚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