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备份。”郁奚担心光碟会出问题,又在U盘里另外存了几份。

傅莹全都收好。

她猜到了大概是遗言,手放在外套兜里,摸着光盘冰凉的边缘,眼底忽然弥漫上一阵水雾。但她忍住了没有哭,她总不能在郁奚面前掉眼泪。

“谢谢。”郁奚对她说。

傅莹想开口说话,喉咙一阵酸涩,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傅游年送傅莹他们下了楼。

傅莹是走在最后面的,她看到父母和弟弟都上了车,正要过去,却被傅游年低头叫住了。

“他刚才给你什么东西了么?”傅游年问她。

傅莹很犹豫,她觉得不应该给傅游年,毕竟郁奚告诉她,是手术没成功再给,如果成功了,这些东西当然就没用了。

“我想看看。”傅游年几乎有些恳求地对她说。

傅莹还是递给了他。

晚上家属不能留下,会有医生和护士在,全程观察着郁奚的状况,确定他在明天手术前,各方面指数一直保持在基准线上。

傅游年就先回了趟家。

他在一片漆黑里,把那张光碟插|进了播放机。

一直到他俯身做这个动作时,他心里其实并没有觉得多难受,更多的像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和情绪都沉淀到很深处,但在屏幕亮起的一瞬间,尽管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眼眶却忽然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去。

郁奚应该是在郁老爷子那边的房间录的,背景的窗帘傅游年有点眼熟。

那张光碟里有上百个小视频,最后还有一段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