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拍到我,”傅游年回头跟李尧说,“等晚上注意一下吧。”
郁奚发着烧,脑子有些迟钝,傅游年抱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回过神来,现在才听懂发生了什么,拉着傅游年说:“拍到你没关系么?”
“不知道,”傅游年摸了摸他微热的脸颊,“管他呢。”
傅游年拉着郁奚回片场拍戏。
仍旧是黑拳赛场。
江彦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筋骨长成,身手灵活,但并不意味着他在拳台上从不会输。
毕竟这里多得是心黑手狠的老手。
郁奚这次没能挤到八角铁笼的附近,他隔着拥挤的人群,使劲踮起脚尖,探着头,才勉强看到拳台上的情形。
这种打戏,有时受伤是很难免的,毕竟人再有分寸,也不是纤毫不差的机器,等到结束时,傅游年身上除去化妆化出来的伤痕外,腰侧确实多了几道淤青。
上药时,想节省时间,他就直接在片场上的,化妆师和导演自然都看到了他腰侧那片分外显眼的纹身。
傅游年并没有多解释。
他纹的时候,为了不影响拍戏,位置是刚好压在裤腰的,除非动作剧烈,不然不会露出来,而且一般也不会有需要露特别多的戏。
傅游年平常带着的那个助理有事请假回家,今天的临时助理动作有些毛手毛脚,原本不怎么疼的淤青,被他上了药反而更疼了,傅游年就没再让他给弄,从他手里拿过那瓶喷雾,过去找郁奚。
“我怎么觉得你俩真的有事儿呢?”张斐然古怪地抬头看了眼傅游年,小声跟他说。
但他又不觉得傅游年是会为了谁去纹身的性格。
傅游年装听不懂,抬脚朝郁奚的方向走去。
郁奚烧还没退,他体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以下,没有到需要吃退烧药或者输液的程度,但又迟迟不退烧,整个人就很困倦,拍摄中途休息,坐在角落里抱着毯子打瞌睡。